在這裡,一個庭幣可以買三條魚或是一條肉腿,物價低廉。
五天後,桑德抱來許多罐果醬,還有一份他母親做的燴飯,嘉斯蒂被香到,感概這裡窮歸窮,吃得可一點也不差。
那頭牛,煮得草率了。
這之後,嘉斯蒂再也吃不下大鍋飯,她以後勤人員不足招人,錄像筆試和體力測試,正規途徑把桑德招進基地,公費給自己開小灶。
桑德身上的軍服,變成了嶄新,軍靴被他父親擦得鋥亮,全家人在得知消息那晚,都激動得睡不著覺。
桑德被收錄基地的消息,在隱瞞一段時間後,被村民們知道了。
有次他被看見開著軍車去往小鎮,於是瞞不住,桑德的父母告訴彆人他被基地錄取。
那天晚上他家擠滿了人,都在詢問桑德是如何被錄取。
統一口徑回答,桑德是考試通過,有村們去向守衛打聽,得到同樣的回答。
可桑德不識字,是如何通過考試,這個問題,他父親說是以前神父住在他家時教過。
彆人信以為真,感歎桑德出息了,隻有那戶失去牛的村民,眼神嫉妒懷惡意說,
“我看桑德是賣身才穿上軍裝,那個金發惡魔看上他了。”
桑德的家人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惡狠狠瞪那個村民,
“你嫉妒就汙蔑,快走,我們不歡迎你!”
而這個人不僅沒走,還在屋內尋找什麼似的,他以敏捷不可阻擋的速度翻出了一塊麵包,他眼神扭曲嫉恨,
“大家看看,這是什麼,核桃麵包!”
場麵瞬間失控,人群一擁而上,桑德的父母緊緊抱住兩個年幼孩子,突然,槍聲響起,村民們回過頭,看到桑德手中舉著槍,麵無表情對準了他們,
“誰再搶,我崩了他。”
桑德身上軍服筆挺,每粒紐扣都扣緊,身材高大,與那些大兵無異,他的頭發比以前更短,全部刺豎起。
軍靴踩在地上,咚咚咚敲在村民們的心上,為首作惡的人侮辱桑德,
“你伺候長官當她情人,你可真出息,你當彆人不知道你下作勾當,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就是靠賣身才進去!”
槍聲響起,打在了這人右耳上,鮮血迸出,慘叫聲震耳,桑德聲音冷酷,
“這是警告,再有下次,就以盜竊罪逮捕你。”
村民們一哄而散,心有餘悸,紛紛說桑德沒良心,和那些大兵一個德行。
等所有人離開,桑德讓父母收拾東西,等到晚上,桑德開車載著家人去往小鎮。
他已經用家裡全部積蓄在鎮上買了一幢舊屋,以後他每個月都有固定薪資,不會讓家人餓肚子,更何況,鎮上有工作的機會。
從他帶回食物時,一家人就已經想過這一天,做好了準備。
安頓好家人後,桑德說以後一個月來一次看望他們,他的父母,弟和妹依次擁抱他,讓他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他們,鎮上很安全。
桑德沒有耽擱,靜謐夜下,他獨自驅車回去,車燈的光,能照出很遠。
涼風吹在臉上,有種愜意。
他回到徹夜明亮的基地,路過門口時,拋去一包煙,兩個守衛沒記錄他夜出,放進去。
鏡中可以看見,守衛在分煙,很快就叼起一根抽上,在這裡,連煙都奢侈,想要買,必須得到五個小時路程外的鎮上。
平常沒人願意來回花費一天的時間去。
桑德從車上下來,手裡帶著一份包裝精美的甜點。
他敲門進房,東西突然從背後拿出給驚喜,嘉斯蒂坐在椅子上,眼睛亮起來,扔掉手裡書,跑幾步接過去看,紙盒中裝著一份手掌大小的水果撻。
酥皮撻外圈有一層白奶油,上頭疊滿了多種鮮水果,顏色繽紛。
桑德從口袋拿出勺子,嘉斯蒂吹口哨去陽台享受甜品,吃一口,她啊一聲。
桑德聽著笑,拿了浴巾去洗澡。
家人住在鎮上後,桑德不再外出,一直待在基地內,就是村民們發現他家空屋也無所謂,已經不會再接觸。
鄰居很快就發現桑德一家離開了,還以為是避風頭,直到有人看見他們出現在鎮上,這可炸開了鍋,桑德一家從村裡出去,住在了鎮上,比村長家還厲害。
他們私下都說,就是桑德賣身又如何,他的家人全部過上了好日子,他本人也有了好前途。
村子裡美貌的年輕男人不在少數,他們心裡都開始不平衡。
尤其是失去牛又被打耳朵的那戶人家,他把兒子從頭到尾洗乾淨,漂亮的臉露出來,又檢查身體,沒有破過信戒。
也不知道這個村落以前是哪支貴族後代,幾乎沒有醜人,年輕男女都非常美貌。
被全身清洗乾淨的兒子,叫托蘭,很抗拒勾引長官的行為。
但無奈,家人都用桑德的例子對他說教。
洗乾淨還不夠,站在桑德旁邊會被比下去,托蘭的母親,給他仔仔細細修剪發。
除了最小的弟弟睜大眼好奇在看,托蘭的姐姐,在縫製一件襯衫,大妹妹在改褲子尺寸,大弟弟在給他洗乾淨手指甲。
托蘭的父親,從外帶回來一雙皮靴。
全家都上陣,托蘭非常無奈,當他照鏡,愣住,從未見過這樣的自己。
今日基地外非常熱鬨,擠滿了村民,房門被急敲,阿克斯的聲音響起,
“長官,外頭有情況。”
嘉斯蒂從桑德身上起來,要去穿衣,桑德卻是趁機把她撲倒按趴住,猛烈反攻了好幾分鐘。
嘉斯蒂膝蓋被撞到,罵罵咧咧出去,桑德跟在後,麵上什麼也不顯,眼中有笑意。
這份笑意,在看到站滿清一色乾淨年輕男人後,消失無蹤。
桑德搬來椅子,嘉斯蒂坐下,阿克斯聲音厲,
“乾什麼呢,聚眾鬨事,村長,出來!”
村長應聲出來,大喊,
“長官,彆誤會,不是鬨事。”
阿克斯問,
“那你們聚眾是做什麼?”
“我們,我們就是想讓長官挑選,孩子們模樣長得都不錯。”
阿克斯臉黑下去,搞選秀呢。
嘉斯蒂目光一個個掃過去,不得不說,這裡的基因都好,一個賽一個美貌,她露出了笑。
桑德低頭眼瞥過去,嘉斯蒂收斂臉上的色笑,聽到他哼了聲。
若是一兩個美貌男人,士兵們還會吹哨調笑,可一群人站在眼前想討好嘉斯蒂,他們不樂意了,一個個來占便宜。
嘉斯蒂就是看看笑笑,並沒有打算收人,
“阿克斯,讓他們回去,再做無聊事,全部斃了。”
士兵們齊齊舉起槍,村民們害怕之餘,心中失望。
突然,人群中有道聲音傳出,
“長官,長官,你看看托蘭,隻要一眼!”
人群被擠開一條道,來人把身後的年輕男人拉出來,推到嘉斯蒂麵前。
托蘭踉蹌兩步,槍口指在他額頭,臉色刷白,他望向坐著的嘉斯蒂,見到她非常年輕,很驚訝。
聽傳言還以為是個中年女人。
桑德很緊張,忍不住手指握緊,托蘭,擁有非同一般的美貌,他父親把他藏的很緊,不輕易出現。
今日托蘭穿著乾淨白襯衫,左胸口繡了紫色花朵,黑色長褲修身,襯托出他直長腿,腳上的皮靴也很乾淨。
他黑色短發,很柔軟,紫羅蘭的眼眸也很溫柔,隻要看他一眼,就會被吸引住,難以移走視線。
托蘭朝嘉斯蒂微笑,後者手指揉額頭,她在想現有女軍官中,可以賄賂誰。
桑德熟悉她這是思考的樣子,收起目光中的敵意。
嘉斯蒂本人並不喜這種需要嗬護的類型,她喜歡堅強的人。
嘉斯蒂站起來,
“收槍。”
抵在托蘭額頭的槍口收起,嘉斯蒂目光上下打量托蘭,對阿克斯說,
“給他家人一筆錢,簽下協議。”
“是,長官。”
“什麼意思,長官,長官,托蘭,托蘭。”
托蘭被兩名士兵按住帶進去,隻能回頭去看家人,驚慌出現在眼中。
阿克斯拿出一份合同,拿住托蘭父親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指紋,協議生效的聲音響起後,一大袋庭幣落下。
村名們驚疑不定,這是強製賣兒,很多人護住自己的兒子,隻是想要個前程,沒想賣。
惡魔,真是惡魔。
托蘭的家人驚慌錯愕,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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