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涵一愣，冷眸眯了眯，擋住去路的是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粉衣綠裙，土得掉渣。
紮著兩個小鬏鬏，戴著縮小版的頭麵，不倫不類。
哪兒來的野人？
“小雜種罵誰？”季若涵可不是吃虧的人，嫌棄的後退了兩步，用手扇了扇風。
小姑娘名叫謝如煙，是景王妃的侄女，從小嬌慣。
謝如煙小小年紀，眼中滿滿都是惡毒，手中拎著一根黑漆漆的小鞭子，怒瞪著季若涵：“憑你，也配來找辰哥哥？”
季雲芝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涵姐兒，回來！”
“娘親，你彆過來！”季若涵揮揮小胖手，娘親性子太軟，拉不下麵子。
她堂堂修真老祖，還能怕個小屁孩？
“小姐，你彆亂來！”
呼啦啦一群人衝出來，站在謝如煙身後，為首的老嬤嬤一雙三角眼，嫌棄的眼神落在季若涵母子身上。
特娘的，忍個毛？
季若涵雙手叉腰氣勢十足：“墨亦辰，給姑奶奶滾出來！”
“你，你不要臉！”謝如煙“哇”一聲哭了，“辰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季若涵撇嘴：“墨亦辰臉上又沒貼標簽，怎麼就是你的？”
“你，小野種。”
“你才野種，你全家都野種！”季若涵小嘴叭叭叭，“你真是長得醜想得美。這麼醜還到處出來嚇人，你娘沒喊你回家吃飯嗎？”
“你，你欺負我？”謝如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眼委屈。
身後的丫鬟婆子不乾了，呼啦啦衝過來，把季若涵圍在當中，伸手就要教訓。
季雲芝哪裡能忍？
“住手！都住手！”
季雲芝身形一閃，眨眼來到近前，一把推開一個婆子，把季若涵護在身側，“誰給你們的膽子，隨便打人？”
“嗬，景王府就是規矩，就是膽子！”老嬤嬤冷哼，“來人，將這對偷東西的母子打一頓，送去府衙。”
“是，錢嬤嬤。”
“奶娘，讓人打死他們！”謝如煙眼珠一轉，晃了晃老嬤嬤的衣襟。
老嬤嬤姓錢，人稱錢嬤嬤，是謝如煙的奶娘，走哪裡帶哪裡，不是親母女卻勝似親母女。
錢嬤嬤小人得勢，不知磋磨死多少長得好看的小丫鬟？
有人說錢嬤嬤的手段令人發指，惡心的不得了。
丫鬟們有恃無恐，都會點拳腳功夫，隻以為季雲芝剛剛隻是湊巧，用了蠻力。
結果，一過招就知道顯眼包是自己。
季若涵閒得無聊，先看個熱鬨，就當下飯菜了。
謝如煙心中洋洋得意，小樣兒，跟本小姐鬥，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