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霍時晏看著醉醺醺的人,也懶得再跟他多廢話。
一把扯過掛在旁邊的毛巾,濕水給他擦拭乾淨後,半抱著將他扔在床鋪上。
結果這家夥抓著被子一卷,沒到10秒鐘的功夫就呼呼大睡起來,霍時晏看著他醉醺醺的模樣,索性就睡在這裡守著他,以免再出現什麼狀況。
折騰了一天的霍時晏,頓時也湧上了一陣困意,他抱著身邊溫熱的身體,聽著綿長的呼吸漸漸陷入夢鄉。
夜深人靜,也不知睡了多久,光怪陸離且有些旖旎的美夢,讓霍時晏睡得十分不安穩。
身上莫名湧出的燥熱,讓他有些不耐煩地掀開薄被,想讓窗外的涼風可以納入。
誰知身下的異樣感覺,嚇得霍時晏猛地睜開眼睛,大手一撈將身下作怪的人揪起來,而後翻身將人死死地摁在床上,嗓音低啞帶著一絲惱怒:
“反了你了!”
被製住的池影其不配合,他半睜著迷離的眼睛,不時還蹬著修長的雙腿,企圖把身上的人踹下來,隻可惜都是徒勞無功。
這樣無意義的掙紮,反倒激起了兩人不可言說的反應,氣氛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曖昧。
“彆鬨!”霍時晏被撩撥的呼吸急促,目光灼灼地盯著身下的人,不禁被他給氣笑了。
“沒想到你賊心不死啊,你這大半夜的,還想給我來個偷襲?”
“哎呀,鬆開呀……”
池影從被窩裡被拉出來,被霍時晏重新打開的台燈,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半眯著水波瀲灩的眼睛,撒嬌似的抽了抽手,當然並沒有成功。
“彆轉移話題,問你呢!”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霍時晏聽著他嘟噥的話,不由得給他逗笑了,“瞧你這出息,所以你這隻鴻鵠小鳥崽子,鬼祟的賊膽是從被窩裡孵化的嗎?”
聞言。
池影呆滯的目光瞥過一旁,突然臉上有些委屈,含糊不清道:
“根本孵化不了……那裡還有頭凶戾的鷹,嘎嘣一下就把鳥蛋吃掉了……”
霍時晏:“……”
嘖,什麼亂七八糟的?
聽著他卷著舌頭說話,霍時晏此時不禁滿臉汗顏,顯然這膽大包天的家夥,現在還處於斷片兒的狀態。
回頭一想還真行,這都喝斷片兒了,還想著那事兒呢。
真有你的!
池影此時迷迷糊糊的腦子,似乎發現使強的根本行不通,於是來了個“曲線救國。”,竟然軟著聲音商量了起來。
“時晏……你就讓我一次嘛。”
“理由。”
池影眼尾泛著水光,緩緩張口有些委屈:“以前我都讓你這麼多回了,你就讓我一次不行嘛?你還說喜歡我,你一點都不愛我……”
聽著他這邏輯,霍時晏也頓感頭疼,淡淡道:“這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