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基地內,人心惶惶,如驚弓之鳥。
滿街都是霍氏軍團的士兵,逐一盤查搜查著來往的可疑人員。
顧以念看著這混亂的場麵,眉頭不由地蹙緊了起來,“霍叔叔,還沒有消息嗎?”
聞言,身旁的謝辰神情凝重,許久才緩緩開口:“聽說還沒有找到,現在霍家已經封鎖了城門,禁止任何人出入了……想必應該快了。”
“難說……”顧以念若有所思地說道,心中的疑慮如潮水般洶湧:“要是被人綁架的話,怎麼沒有提出任何訴求?那些人鬨這一波,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他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正悄悄地伸向他們,而他們卻毫無察覺。
“不行,我有些不放心,得去找一趟晏哥!”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霍家主宅,而此時這裡已是愁雲慘淡,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
當時出事的時候,霍時晏並不在主宅內,以至於沒有及時發現情況,第二天才收到仆人的稟報。
當他從內城區趕回時,隻看到小洋樓的臥室內,地毯上滿是殷紅的血液,如一朵朵盛開的死亡之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霍時晏當即徹查此事,可是院內所有的攝像頭,全部都被人為的破壞掉了,根本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盤查那些巡邏的守衛,他們一個個麵色蒼白,渾然不知,完全沒發現任何異樣。
一時間,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根本就無從查起。
顧以念緊跟著榮叔上了樓,一踏入房間,便瞧見霍時晏宛如一座雕塑般佇立在相框前,他的目光仿佛被那相框深深吸引,臉上滿是沉思的神色,似乎在與相框中的人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晏哥。”
聽到他的呼喚,霍時晏的思緒如被一陣狂風驟然打斷,他略帶詫異的扭過頭,隻見臉上也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熬了幾個通宵。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得猶如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儘的疲憊。
顧以念望著他這副模樣,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不由分說地將茶杯塞入他的手中,輕聲勸慰道:“你先喝口茶吧,要找霍叔叔的話,那你也得保重好身體!”
“我知道……”霍時晏接過他手中的茶水,仰頭一飲而儘,歎了口氣,“隻是……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人子的,怎能不擔心呢?”
顧以念:“晏哥,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嗎?”
“不用。”霍時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朝他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你剛接任顧家家主的位置,你父親搞出的那些爛事,現在還需要你費心去處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知道了嗎?”
“可是——”
“好了!”
霍時晏硬生生地打斷了他的話語,其臉上流露出的神色,仿佛一位曆經滄桑的長者,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你不要牽涉在其中,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顧以念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凝重與正色:“好,但是晏哥……我早已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不諳世事的少爺了,如今的我也有能力去幫助你,成為你值得信賴的夥伴。所以,要是你真有什麼難處,請務必要告訴我。隻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的。”
聞言,霍時晏的眼底露出暖意,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聲音略帶沙啞:“好,一定。”
此刻,夜色深沉,顧以念不便久留,他向榮叔叮囑了幾句後,便與謝辰一同離開了霍家。
瞬間,小洋樓內變得鴉雀無聲,霍時晏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隨後,他從荷包中取出一串珊瑚手鏈,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那一顆顆紅珠子。
儘管幼年的記憶模糊,但他依然清晰地記得,這串紅珊瑚手鏈,是他的oa爸爸最鐘愛的飾品,幾乎每日都佩戴在身。
可是當年爸爸離世時,他清楚的記得腕上的串珠鏈不見了,可是如今卻出現在現場。
他越想越覺得心慌意亂,一係列接踵而至的事情,讓他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他煩躁地用手抵著額頭,眼底流露出一絲脆弱,輕聲呢喃道:“爸爸,難道是您嗎……?”
若是他,當年又為何要佯裝死亡?
可若不是他,以父親那般警覺的性格,絕不可能讓陌生人近身的。
更何況,還能在不驚動任何護衛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地將他帶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時晏煩躁地捂著眼睛,朝著椅背上躺靠了下去,突然他敏銳的感覺到有異動,厲聲大喝了起來:“誰?!”
“我。”
隻見池影從暗處走出來,看著眼前憔悴的小狼崽子,臉上滿是心疼之色:“時晏。”
“阿影?”
霍時晏看到眼前的人,眼中有些驚詫與難以置信:“你怎麼進來的?”
他記得已經下了令,封鎖所有出入基地的通道,所以這家夥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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