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風凜冽,白雪皚皚,屋內熱情似火,燃儘春情。
兩人抵死纏綿了一天,最終在日暮時分,偃旗息鼓。
昏暗的房間內,兩人汗津津的相擁在一起,聽著彼此脈動的心跳,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吃飽喝足的蘇黎陽,滿臉饜足半眯著眼趴在陸淮的身上,活脫脫像隻慵懶的大貓咪。
後臀調皮的三條豹尾,不時撩撥著陸淮的下頜,弄得他是一陣心癢癢,索性一把抓住放在手心摩挲。
他垂眸看著毛茸茸的豹尾,伸手探到他尾巴的根部,果然摸到一道愈合的傷疤。
他吐出的呼吸沉了沉,這顯然是那天齊尾斷掉的,頓時心中滿是難過與自責,不由抱緊了懷中的人。
蘇黎陽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把抓住他的手扣在一起,仿佛像是在無聲的安慰。
“陽陽……你為什麼不恨我?”
每次他受到傷害,或直接的或間接的,都是因為他的爺爺。
而自己作為他的孫子,無法為他報仇,討公道。
蘇黎陽見他滿臉愧疚,抬手摸了摸瘦削的麵頰,執著他的手在掌心上寫著:愛你。
看到這倆字,陸淮心中的愧意更甚了,布滿血絲的眼眶濕潤了,喉頭有些哽咽:“陽陽,我不值得你愛……”
聽到他說這話,蘇黎陽反駁似的搖搖頭,繼續寫道:這一路走來,謝謝你疼我,愛我,照顧我,我很開心!
說完,他迎著陸淮的目光吻了上去,兩人親吻片刻分開之際,隨即一道靈言溫柔響起,“睡吧。”
陸淮聞言,霎時間仿佛被催眠似的,眼皮子疲倦的耷拉下來,漸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蘇黎陽看著眼前疲倦的臉,指尖戀戀不舍的描摹著麵部的輪廓,仿佛要將他的相貌刻在心中。
過了許久後,蘇黎陽低頭吻了下他的額,穿上衣服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屋外的護衛們見他出來,朝他恭敬的行了個軍禮,隨後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隻見他們按下了一個裝置,地麵開始微微的顫動,隻見覆滿白雪的地上,緩緩升起了特殊材質的柵欄。
而後,那些柵欄逐漸彎曲閉合,將陸淮居住的小房屋包圍,竟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小型監獄。
蘇黎陽望了一眼小屋,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為首的一名白袍護衛,檢查發現沒有紕漏後,叮囑身邊的屬下道:“看好裡麵的人,大人有令,不許放他出來!”
“是!”
……
一夜風雪過後,外麵的積雪又厚了幾分,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