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一群人在忙碌,外皮燒焦了的兩頭野豬被剮蹭清洗乾淨。
“哢,哢,哢,哢……”剁砍豬肉聲在院裡不停響起。
燒豬毛殘留下的灰燼,還在不停飄出道道嗆人焦糊的煙霧。
李耘陽見大家都在忙碌,便回到床上眯了會兒。
村西,曬穀場邊上的工地,四十多位李家村青壯年頂著烈日的暴曬,熱火朝天的乾著活,其中一大部分人都在用工具挖掘地基,也有以四人一組拿著粗麻繩捆綁木墩或大石塊在夯打挖好的地基。
“嘿呦!嘿呦!嘿呦!……”夯地基的兩組人,配合著吆喝聲,有節奏的拉扯著麻繩帶動著綁實的木墩,一下一下的砸在挖好的地基底部。
木墩和石塊一下下的砸在地麵,發出沉悶的“轟轟”聲。
沒有挖土工具的大人們,用泥巴、水、乾草攪拌成泥漿,拓起土坯磚。也有兩兩一組的大人們挑土、割草。
“兄弟們,中午這頓大米飯,大夥可是敞開的吃了,現在都給我賣力的乾!”
“好嘞!”
“這還用說!”一眾人紛紛笑著應和。
……
不知睡了多久,李耘陽感覺一直有人在搖晃自己。
“小陽,起來吃飯了!”李氏不停的輕聲呼喚,伸手推了推李耘陽。
“娘,肉煮好了?”李耘陽睜開了眼,坐起身詢問起母親。
“嗯,好了,趕緊起來吃,大家都在等著你呢!”李氏見兒子醒來,回複了聲,便準備離開。
李耘陽用手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些,俯身穿上鞋子,起身往屋外走去。
到了屋外,滿院子飄的都是肉香味,院裡臨時搭建的灶上,大鐵鍋裡翻滾著肉塊,用力猛吸了兩口香味,便走到水甕處洗了把臉。
“陽哥,快點!大家都等你了。”李種田隔著柵欄院,衝李耘陽喊道。
“來了,來了!”李耘陽洗了把臉,見人都在院外,也快步出了院子。
院裡的竹桌不知什麼時候被搬到院外,李耘陽走了過去,接過李種田遞過來的一碗米飯。
“大家都開動吧。”李耘陽拿起筷子,夾了幾塊豬肉,招呼眾人一起吃飯。
“嗯,還是豬肥肉吃著香,有油水。”李肉咬下一口大肥膘肉,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這還用說,肥肉可是世上最香的肉!”二蛋吞咽下一口肉,麵露虔誠的讚揚道。
“嗯,真香!”李粟大口的撕扯下一塊肉,不禁說道。
眾人往嘴裡扒拉著大米飯,大口的啃著豬肉,喝著肉湯,當真好不快活。
李耘陽吃了兩海碗米飯,兩碗豬肉,便放下碗筷,抹了抹嘴邊的油漬,笑著與眾人言道。
“大夥吃飽之後,去西曬穀場找個陰涼地稍作歇會,半個時辰後,我們繼續隊列、練拳等訓練。若是不想休息,可以相互交流打獵中的心得體會,也可以製作羽箭消磨時間。”
“明白!”
“知道了!”
得到一番亂糟糟的回應,李耘陽就起身離桌,往曬穀場而去。
曬穀場邊上的工地,李耘陽再次到來,發現這裡已經與上午野草遍地的場景不一樣了,地麵的野草被薅光,地麵也被平整過了。
一幫族叔、族兄們熱火朝天的乾著,儘管熱的汗水都把衣服沁濕,卻還是高漲的喊著整齊的口號。
李耘陽在乾活的人群裡還看到了爺爺,父親,二叔,三叔。他們有的夯著地基,有的挖地基,也有在清理挖出來的泥土。
一個拓土坯的族叔放下手頭的活計,走到工地旁的木桌旁,端起桌上的水罐倒了碗水,看到了走來的李耘陽,笑問:“小陽,這大熱天的你怎麼來了?”
“族叔,我來看看!”李耘陽打了聲招呼,就走進工地。
在工地走了一圈,見自己用竹箭標記的所有記號,都變成了一根根直的木棍代替,上午標記的有些偏離的標記,也被重新調整好。
“小陽,你這是過來視察工地?”一位族叔笑著調侃道。
“族叔這是哪的話,我隻是來看看哪裡需要改,提前說出來。”李耘陽笑著回了句。
“好,有事你就提前說。”
李耘陽與一眾族叔在工地交流了好久,見訓練時間快到了,這才告彆離開。
望著離去的李耘陽,有年長些的族叔調侃李大山道:“大山,你家小陽可真不像是個孩子,與他交流,我都感覺我才像個孩子。”
“哈哈,哪裡哪裡!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罷了。”李大山笑著謙虛了句。
……
離開工地,李耘陽走到曬穀場邊上的一棵大樹下席地而坐,觀看起李種田、李茂二人各領一什人進行隊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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