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山深處,幾十座丘陵之間水網密布,遍地的水草沼澤。
一片地勢較高的平原上,遍布翠綠的竹林。
一百多位壯年撐著數十艘竹筏,運送大量的糧食物資。
竹筏駛入隱藏的淺灘之中,停靠至岸邊。
岸上,一群半大小子隱藏在竹林邊緣,他們頭戴竹葉編織的草帽,身上穿著竹甲,手裡拿著長槍、弓箭。
其中,一個子稍高的壯碩男孩,見是李大山他們回來,立馬大聲喊道:“是我爹他們回來了!”
“是村長他們回來了!”另有少年朝竹林深處,大聲喊道。
岸上數十位少年,聽到隊長的聲音,紛紛顯現身形,迎上前去。
“大哥,是二狗他們!”李三樹對站在筏頭的李大山說道。
“嘿,這小子!”
不多時,一群婦人、女子、老人,也自竹林深處走到岸邊,見到一群男人帶回很多糧食,全都驚喜不已。
“相公,怎麼帶回這麼多糧食布匹?”李氏上前詢問起丈夫。
“這隻是一小部分的糧食物資,快組織所有大人幫忙搬運,我們還得回去繼續運送!”李大山心情有些複雜的,與妻子李氏說道。
李氏心裡雖有疑問,見丈夫語氣有些急切,卻也來不及詳問,。連忙點頭,組織島內老人、婦人、小孩搬運糧食物資。
糧食物資,在五六百人的協助下,很快就被全部搬運上岸。
“爹,你組織人手把濕掉的糧食物資曬乾儲存!娘子,你多做些方便攜帶的食物、熱水,我們每趟回來都能順帶吃兩口。”李大山叮囑幾句,就與眾人再次乘坐竹筏離開。
…
這座如島嶼般的高地,四麵長滿了竹林,中間部分是一片麵積很大的開闊地,開闊地中間是用竹木搭建起的一座寨子。
這是李耘陽帶著一百多人,用三年時間清理、並建造而出的,一座如軍營一般的寨子。
等李耘陽接替了族長之位,李大山接替了村長職位的同時,李耘陽深感自身培植的勢力,武力都已經夠用。同時,光靠漁獵養這麼多人,壓力也實在太大。
遂以族長的名義,安排遷徙族人。待把田裡糧食收割完的當晚,李家村已是人去樓空。
同時跟隨遷徙的,還有追隨他那兩百多人的家眷,他們也是提前周密謀劃,帶上衣物和收割來的糧食,遠遁大山深處。
七年時間,李家靠著楊掌櫃和張屠這層關係,也是囤了不少糧食,但是一旦遁走,就不可能再繼續,依靠他們這層關係屯糧。
不僅是每日糧食的消耗缺口太大,最重要的是,二百餘人的武力技能和軍事能力,都已經達到了實踐出真知的程度。
每一步的布局策劃中,都充滿了變數。李耘陽也沒想到,在不刻意收人的情況下,手下人數激增到了兩百餘人。
在原有的計劃之中,這個時間點,安頓好家人且沒有後顧之憂後,他也會去做幾年山匪路霸,用於積累實力和培養班底。等待時局或是創造時勢。
…
第二日淩晨,寅時末尾,經過一天一夜的搬運,終是把呂伯莊園的所有物資搬空。
趁著夜色掩護,連續一天兩夜沒怎麼休息的兩百多人,血紅著眼睛,渾身殺氣四溢的被組織起來,攻破了王員外的府邸。
一場如同人間煉獄的血腥屠殺,持續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結束。
數十艘竹筏搬運一趟,就把王員外家的所有財物搬空。比起有爵位或是當官的高門大戶,果然這種家底情況才算常態。
營地內,火把、篝火被點燃,除開值守之人,其餘之人各有分工,殺牛、宰羊、宰豬、添柴燒水,一壇壇美酒被端上桌,果脯、蜜餞之類的甜點被分發到各人手中,營地之內一陣歡騰。
營地內,近四百人一陣忙活。
大廳內,高坐上首的李大山、李耘陽父子二人,與一眾族中長輩在廳裡飲著酒水。
“陽兒,今後你打算如何?”李大山感覺事態,越來越往未知方向發展,內心苦澀的詢問起。
李耘陽喝了口酒,望向廳中眾長輩,輕鬆的說了句。
“我欲帶著眾兄弟招兵買馬,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建立一個新的,由我李家執掌的王朝。”
“什麼!”
“瘋了,瘋了!”
“這可是死罪啊!”
“族長,這話要慎言!”
“小陽,此話不可亂說!會殺頭的!”
廳內一下子炸了鍋,長輩們驚的酒水都撒了一地。紛紛起身勸阻起來。
“怎麼回事!”營地內,聽到大廳內的動靜,李種田等人,立即拔刀衝了進來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經曆過殺戮渾身的透著殺氣!
衝擊的廳內眾長輩們,心神一陣失守。
李耘陽見衝進來如此多人,一皺眉頭,冷聲道:“其他人都下去,屯長及以上官職之人留下。還有這裡都是自家長輩,還不把刀收起來!”
“鏘!”
“鏘!”一聲聲刀劍入鞘之聲。
廳內眾長輩,片刻回神後,看著廳中留下的自家孩兒子侄,真切的感受到,他們今日的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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