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風拂過河麵,天地間的氣溫驟降。
“瞿瞿瞿瞿瞿瞿……”
“嘶嘶嘶嘶嘶……”
河兩岸的草地藤蔓間,蛐蛐與蟈蟈扇動拍打翅膀發出的蟲鳴聲清脆明亮,悅耳動聽。與峽穀中湍急的水流,所濺起的水浪拍打礁石聲!融合成一曲和諧的交響樂。
潛伏於水草蘆葉蕩中的八十餘眾,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峽穀口方向,即使靴子被竹筏之間滲透出的冰冷河水打濕,也都絲毫不皺眉頭。
寒風裡,眾人不知潛伏了多久,峽穀口的方向終是有了點點光亮。
黑暗中一艘艘商船,自峽穀另一端的拐角處駛出,商船四周掛著一個個發光的燈籠照明。
“其他人爬伏在竹筏上,撐蒿人蹲下撐筏,把竹筏撐到河中心!”李耘陽見商船離他們還有二三裡路程,趕忙下令道。
命令被前後傳達,李耘陽所在的竹筏已經緩緩駛出了蘆葦蕩,黑夜中隻靠燈籠的照明,根本看不了多遠,多是依著微弱的月光緩慢前行。
峽穀方向的水流,雖然已經不是那麼的湍急,但是船手們,卻還是賣力整齊的搖動著兩側的船槳。
此時,李耘陽這邊已是把竹筏,全部駛到了河中心,撐筏之人也都爬伏在竹筏上,任由竹筏向著下遊的商船飄去。
粟河這邊十艘竹筏,仍舊躲在蘆葦蕩中,李茂更是數著河麵上的商船數量。
“一共七艘商船,首領那邊好像是已經駛進河心!待商船一過,我們就墜在它們身後。”李茂對著身邊不遠處的李柱子,低聲傳話道。
李柱子聽到傳話,點頭示意明白。
商船上,船艙內的槳手們,都明顯感覺到,今日的水流阻力沒有往日的大,劃動船槳也沒有平時那麼吃力。
“嘿,掌舵的,今日這峽穀河水阻力比往日可是小了很多,往日進入這峽穀船身可是搖晃的厲害!今日怎如此平穩?”槳手頭領在船艙裡對著上層船艙大聲喊道。
“嗐,你彆說,我也感覺到今日的船櫓轉向,也不似往日那般吃力了。”船未搖魯手聽後也是大聲衝掌舵手說道。
“都彆嚷嚷了,剛剛我查看了一番河水水紋,相較之往日,確實不似那般湍急!”上層船艙內的掌舵手,衝下方船艙內大聲回道。
“難怪今日”漿手頭領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一聲慘嚎聲。
“有水”甲板上一船員,剛發出一半的警示聲,就被一支羽箭,洞穿了喉嚨。
“甲板上有情況,快!拿起兵器迎敵!”漿手頭領,聽到上層的動靜,瞬間就警覺了起來,明白是有事發生,立即呼叫手下一眾船漿手,放下船槳拿上武器。
甲板上,李耘陽兩刀結果了兩人的性命,冷聲對著上船的手下眾人開口道:“陳雨,帶人速速清剿甲板上的船員,其他人隨我下艙!”
“明白!”陳雨點頭應命,帶著幾人往甲板上的船艙內殺去。
“殺!”
眾人舉刀,齊聲高喝。
“是水匪!殺!”
下層船艙內,一眾船員大喝著,往上層甲板上支援。
“鏘,鏘,鏘!”
迎麵碰上了李耘陽帶領的一眾下倉之人,李耘陽一刀格開劈斬而來的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