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縣交界的粟水河段。
李耘陽一眾,直直休息到傍晚,方才全員起床。
起床、洗漱、吃飯、卸糧。
此時,河岸邊已經修建好了營地。
駐守伏牛山營寨的士卒,大部分都下山到此運糧。
九艘船的船艙裡,裝有近四十五萬斤的各類糧食,以及一船十幾箱的銀子、兩萬斤的銅錢。
李耘陽一眾人吃過飯後,開了一場小會議,留李茂、陳雨二人在營地,組織士卒往伏牛山運糧。
自己則帶上李大寶、李柱子統領一百人,乘坐一艘空船回去,把剩餘裝滿糧食的船拉回來一部分。
畢竟還有十三艘裝滿糧食的糧船,隱匿在白唐河的支流中。
一行百人輪番搖著船槳,兩個時辰就到了隱匿糧船的支流中。
每艘船分出最低人手,劃動七艘糧船返航。
……
如此往複,晝夜輪轉,六天後,終是把五百萬斤糧食,全部運回兩縣交界處的營地中暫存。
包括李耘陽在內的所有人,在這六晝夜的劃船,扛包中都瘦了一圈,即使如此事情還沒有完。
不過在李種田、王翦二人的回歸加入後,李耘陽卻是輕鬆了許多。
目前的隊伍人數,已經達到二百三十餘人。
李耘陽把二百餘人分成晝夜兩班,分彆由李種田領導白班、王翦領導夜班,帶回來的牛群也分成兩班,也是做到牛歇、車不歇。
兩縣交界處的營地中,堆成一座座小山的糧食,也在一天天的減少。
營地中,每日殺豬宰羊,就為了給士卒們補充營養。
終於在五天後,四百五十萬斤糧食被運至伏牛山,剩下的五十萬斤,則決定留在決堤湖的水寨中。
這天晚上,所有人齊聚伏牛山的營寨之中。
營寨之中,四處點燃起篝火、火把照亮整座營地。
士卒們組織屠牛、殺豬、宰羊、給雞、鴨、鵝一眾家禽燒水燙毛。整座營地一片其樂融融。
大廳內,李耘陽與一眾高層,討論著一段時間內,經曆的一些事。
“那片水澤,我騎馬丈量過了,兩天時間方可繞行一圈,足足應有三百餘裡,且水澤之中逃戶眾多,也可收攏做兵員。”王翦把此行的收獲說了一遍。
“嗯,確實是個不錯的藏兵之地,若是統合了其中的百姓、水匪,再招募三千兵卒,隱藏其中練兵,半日便可奇襲拿下南陽府城!”李耘陽指著輿圖,說出了一番令眾人熱血沸騰的話來。
“且此處水澤,西臨渦河、湍河,而湍河上遊離九龍關隻有二十餘裡。若拿下九龍關,便可扼守住南陽府唯一的西大門。此處北鄰濟陽、西鄰湍河、東鄰安仁、南側十餘裡便是南陽府城所在。”李耘陽手指著輿圖,越說越是振奮激昂。
“且,這段時間來看,我預估整個南陽府的所有兵力,如下:南陽府下轄八個縣,每個縣有五百兵卒,總共應是有四千兵卒。
而九龍關最多應有一千兵卒,但考慮到這種內陸關隘的腐敗程度,兵卒實際人數,有可能隻有五百兵卒。
最後說到南陽府城,兵卒應在兩千至三千左右。應此,整個南陽府兵丁人數約有八千人。”李耘陽為手下一眾得力乾將,分析起南陽的局勢。
“我倒是覺得,這八千兵卒一點也不足為懼,值得畏懼的其實是,那些散落在南陽府全境的眾多士紳大戶,他們掌握著數目眾多的田產,手裡的佃農也是眾多,我們之前搶掠他們那麼容易的原因是,他們安逸的時間太久了,安逸到他們忽略了生存環境的變化,隨著我們一次次的殺戮劫掠,他們也必然會武裝起自己地盤的力量,來反抗我們。”
廳中一眾人,聚精會神的聽著,自從搬遷營地以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聽李耘陽講課了。
“如今我們手裡有五百萬斤的糧食,下一步,我們就要招募更多的人馬,訓練出更多的士卒。
跟著我們多年得兩百多位老弟兄,以後也都會成為帶兵的軍官,你們領導的人馬也將越來越多。
我會將你們分散安插在南陽府的各個山頭水澤裡隱藏練兵。
我們全員相聚的機會也將會越來越少!所以今晚,我讓大家先舉行一次全員告彆宴!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在金殿上飲酒作樂!”李耘陽說著,自己內心裡已是觸動萬分。
大廳中。
李耘陽最後一番話,聽得一眾心腹軍官,也都全員眼眶發紅。
數年的相處,大家早已親如兄弟,如今卻要漸行漸遠。無一不是心頭發堵。
“首領,酒宴已是備好。”門外親衛大聲稟報道。
“好,我們馬上來!”李耘陽應了聲。
“李茂,一會你領新加入的二十三人,下山搬酒,帶著他們離開兩盞茶的時間。”李耘陽對李茂吩咐道。
“是,首領!”李茂領命道。
“走吧,我們出去與眾兄弟聚聚!”李耘陽說完,領著眾人走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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