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河。
經過瀘溪縣的河段沒多久,船隊轉道向北航行。
探查水勢的士卒睜大著雙目,一刻也不敢懈怠的觀察著河道兩岸上,那烏漆麻黑的河岸。
一個多時辰過去,士卒眼前一亮,終於等到了尋找的目標,連忙轉身回到身後的船艙。
“首領,經手下人探查南陽府城到了!”親衛站在船艙外,衝艙內休息的李耘陽稟報著。
“首領,下麵人來報,南陽府城到了。”親衛兵再次稟報道。
“嗯,到了麼!”渾厚略帶慵懶沙啞的聲音傳出。
“是的,到了!”這時連親衛兵都能看到不遠處,那巍峨雄壯且黑壓壓一片的城牆。
夜色下的城牆漆黑一片,一眼根本看不到頭,可從每隔十米左右的一處燃燒火盆來看,城牆應是有數裡長。
李耘陽用雙手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些,觀察起河岸上十多米高的城牆。雖說深夜看不清,卻還是不禁讚了聲。
“這府城城牆還真是雄偉!這若是有足夠的兵力上城防守,沒有十倍的兵力還真難攻下!但若是有厲害的攻城器械那又要容易的多。”
“火藥炸藥這類的黑科技,在沒有絕對實力前,暫時還是彆拿出來了。還是先好好體驗體驗這個世界冷兵器作戰,所帶來的快感吧!”李耘陽眼眸黑的發亮,舔了舔嘴唇低聲喃喃道。
船隊駛過府城,李耘陽繼續回到船艙小憩。
直至天將亮,船隊抵達了水澤,王翦起床後帶著朱江乘坐小船,來到了李耘陽休息的船上。
“首領我們來了。”王翦來到船艙外稟報道。
“進來!”李耘陽此時正坐在桌案後喝粥,隨口說了聲。
得到同意,王翦帶著朱江大步走進艙內。
“先落座,王翦吃了沒有?”
“還沒!”王翦剛起床,一見已經到了水澤區域,便直接帶著熟悉水域的朱江來此。
“陳雨,給王翦和這位,一人上一份餐食。”李耘陽衝身邊的親衛隊長吩咐道。
“是!”陳雨冷漠的看了眼王翦身旁的朱江,隨即快步走出船艙。
“首領,這人叫朱江,是屬下上次在這片水域收降的第一人。他對這片水域的熟悉,可謂是頗為了解,可讓其為我等進澤指路。”王翦抱拳說道。
“哦?是嗎?”李耘陽這才麵露正色的看向這個眼珠亂轉,目露狡黠的家夥。
“你對這片水域的信息了解多少?儘可道出,若屬實。本首領必不吝嗇賞賜!”李耘陽麵露威嚴神色,嘴上卻淡漠的詢問。
“回首領,小人知曉這水澤裡的大小島嶼都在何處。隻是小人嘴笨說不清,這得讓小人親自帶路!”朱江先是被陳雨的冷漠眼神威懾,現在又見首領露出這股威嚴且霸氣的姿態,不敢隱瞞的連忙解釋。
“奧?那你與我說說這片水域,人數最多的水匪營地是哪個?”李耘陽再次把目光投向朱江冷漠詢問。
“回首領,這水域中水匪人數最多的有一百多號人,這樣人數的水匪窩點應該有三處,其他多則數十人,少則十幾人的窩點數不勝數。對了,大的島嶼應該是三處。”朱江回憶起腦海裡關於水澤的信息,複述給李耘陽。
一番話講完,李耘陽麵露思索,而此時陳雨端著兩份飯菜回到艙內,擺放到了二人身前案幾上。
“你們先吃飯,吃了飯我們在細說。”李耘陽暫時不再思索此事,低頭繼吃起粥飯。
“是,首領!”王翦二人應了聲,拉過桌上的食物放到身前。
一時,艙內隻剩吃飯發出的咀嚼吸溜聲。
船艙外,淅淅瀝瀝的下起蒙蒙細雨,寒冬殘留的冷意已是徹底退卻。岸上,原本光禿禿的樹乾、枯黃的草地都已隱現綠意。
船隊蟄伏於一片枯敗的蘆葦蕩中休整。船艙內,用完早飯並商議完事情的王翦二人,乘坐小舟離開了李耘陽所在的商船。
這場春雨不僅把寒冬殘留的寒意給驅散,也為船隊提供了遮蔽視線的庇護。
船隊上的船員用過早飯後,留下少量的值守人員,其他人全部進入船艙做著戰前休息。
船隊進入水澤後,李耘陽經過一番深思,決定不打算讓散落在水域各島的水匪,有任何反應竄逃的機會。
所以他決定稍作休整後,出其不意的四處出擊,先把幾座大的匪窩一次性端掉。
用完飯過後,李耘陽下達了一係列命令,隨即回到榻上繼續休息。前世有著數十年當兵經驗的他,躺到榻上調節好身體的各項機能,閉目就能快速的入睡。
船外,雨幕下隻能目視數十米內的距離,再遠就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景物輪廓映像。
穀雨時節,雨幕下空氣裡溢散著淡淡的濕潤泥腥味。
值崗的士卒全身披著蓑笠蓑衣,手裡緊握竹矛,筆直的站立在雨幕中的甲板上。
“可有情況?”一位全身穿著漆黑魚鱗甲、右手扶著刀柄的青年漢子,冒著雨水走過來詢問一位值崗的士卒。
“回稟什長,並無任何情況!”士卒拄著竹矛,抱拳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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