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自東方隱現,鮮紅的落日尚在地平線上,天地間呈現一副日月同輝的景象。
大江水寨,寨前的校場空地上,擺放著二百多口大鐵鍋、四百多壇酒水。
每口大鐵鍋裡都盛滿了肉飯,四千八百名士兵帶上各自的碗筷,以二十二人圍著一口鍋的隊列有序入場。
士兵們席地而坐,各自有兩名什長拿著洗淨的圓盾到鍋裡撈肉。煮熟的肉塊被打撈進圓盾裡,什長端著打滿肉塊的圓盾回到自己什裡。
“來,都打好酒我們先痛飲一碗!”什長吩咐起手下士兵道。
“什長,我來先給你盛酒!”一名伍長拿起酒勺先給什長打了一碗酒水,接著挨個給自己什的每人都打上酒水。
“來!先喝一碗,一會首領肯定有話要說!”什長說著端起酒碗,與部下們碰了一碗,接著仰頭把一碗酒水喝完。
“哈!真是好酒啊!過去咱們這些苦哈哈哪能喝的起酒水!如今也能痛痛快快的暢飲一番。”什長咂吧著嘴,回味起酒水的甘甜。
“什長說的是!在家吃都吃不飽!酒水的味道我等也隻在寨中品嘗過。”伍長附和說道,一番話引起了圍坐一起的十一人產生共鳴。
李耘陽與一眾屯長及屯長以上的軍官們坐在一片區域吃飯,見校場上的數千士兵全部就位席地坐下。明白即使用喇叭也不能讓所有士兵聽到,於是直接高聲下令:“開宴!”
隨後一眾親衛齊聲呐喊:“開宴!開宴!開宴!”連著數聲大喊。
場下四千多士兵得到命令這才正式用飯。
“來,諸位兄弟好久不見,一同乾了這盞酒!”李耘陽端起酒盞站起,示意一眾軍官同飲此盞。
“我等回敬首領大人一盞!”一百五十餘軍官同時端起酒盞站立而起,將酒盞對著主位上李耘陽。
“乾!”李耘陽端起酒盞仰頭一飲而儘,隨後倒扣酒盞以示喝儘。
“好,大家坐下隨意!”李耘陽見眾人喝乾了盞中酒,揮手示意大家隨意。
“來喝!”校場各處一時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首領,我敬你一盞!”李種田起身端起酒盞,朝李耘陽敬酒。
“嗯,坐下,最近乾的不錯!”李耘陽端起酒盞與之碰了一杯。
“首領,此番劫船計劃過後,我等下一步可有下一步行動?”李種田與李耘陽碰了一杯,詢問起接下來的計劃。
“下麵計劃分幾步,一;此番劫船造成的動靜頗大,容易招致官府重視向上級彙報,派兵追蹤鎮壓我等!目前我等唯一的破綻就是湍唐水澤募集的士兵,家眷多在水域之中。
伏牛山山寨那邊李茂已是準備率領五百餘眾,將要遁入大山也無需多慮。
二;明日我將傳信給李濟,讓其密切關注南陽府境內一切的軍事動向!
三;我欲攻伐各處母江的水師,為我等接下來劫掠稅糧做準備,我等若想在大江流域長久發展並壯大,必先掃滅一切潛在敵人!”
李種田聽聞李耘陽要劫稅糧,還有攻伐朝廷在母江流域的水師,心中驚訝首領的膽大。
“首領,計劃何時行動?”李柱子放下酒盞,興奮的詢問李耘陽。
“明日起,便要行動起來,由種田率領船隊扮作商隊,前往偵查龍泉府境內的水師情報。”李耘陽再度把酒盞倒滿,望向身旁喝酒的李種田吩咐道。
李種田放下酒盞,起身抱拳道:“屬下領命!”
“好了不說了,都大口的吃肉喝酒!”李耘陽不再談論這類話題,拿起匕首插起一塊牛肉,就招呼眾人吃肉喝酒。
“對對對,吃肉喝酒!”李大寶附和著,也用匕首插起一塊肉,放到嘴邊大口的咀嚼起來。
大江水寨的校場上,每隔數米就點起了一堆篝火,使得整個校場燈火通明。
……
夜晚,南陽府城中一座豪華的府邸內,孫校尉眉頭緊皺的低頭看著手裡一封,由校尉大印和個人私印蓋過章的信件。
信中的內容就是,不可以引導任何官兵侵犯水寨,否則屠家滅族隻在旦夕。
想到昨夜南陽府境內同時發生的多起駭人聽聞的消息,一夜之間南陽府下轄的縣隻有兩座縣沒有被劫掠。
“這幫匪寇到底有多少人馬?竟然可以同時劫掠多處碼頭?”孫校尉至今仍舊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態,喃喃自語道。
“還有那個悍勇至極的家夥,又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孫校尉越想越覺著恐怖,仿若自己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困住一般。
到底是該借助州府的官兵一舉蕩平匪寇,還是為了家人選擇包庇這群無法無天的匪寇。思索至深夜,孫校尉久久無法安心入睡。
……
湍唐水澤。
王翦、李粟、李車三人也在組織開慶功宴,水域各島忙碌著殺牛宰羊,一派好不熱鬨。
“二位,還得與我一同度過眼前難關,近期應該把水域各島的士兵往一起收攏,把人馬集中到一起,以應對接下來的官府動作。”王翦坐在主位上首,與坐在左右的副手李粟、李車二人勸道。
“千夫長且放寬心,我二人不是不識大局之人,萬不會在此刻提出分兵發展!”李粟一臉正色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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