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船隊駛出水寨所在的濕地進入大江航道向西駛去。
數十裡寬的江麵,一眼望去茫茫一片全都是江水,根本看不著對岸在哪。
偶爾可以看到來往的船隊,也是急匆匆回避李耘陽一行的戰船,看來以前水師官兵給這些過路的船隊,也是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印象。
船隊的每艘戰船船身,前後左右都掛上了一盞盞照明的燈籠。
兩側的二十多杆船槳有節奏的前後滑動著,風帆也被早早的升起借助風力帶動著戰船前行。
李耘陽站在船樓甲板上,抬眼望著東方升起的銀白圓月,月亮在雲層中時隱時現,像是在捉迷藏一般。
圓月意味著什麼,也許隻有地球上的華夏人知道,這個世界好似沒有這個節日一般,或許隻是對於他們這些苦哈哈的底層百姓是沒有這個節日罷了。
李耘陽此刻的思緒仿若穿越時空維度,降臨到前世與今生的家人身邊一般。
若這場穿越隻是一場夢就好了,或許會懷念夢中的親人,可那一次次受傷真實的疼痛告訴他,這就是現實。
“首領,我給您的披風拿來了,我給您披上!”陳雨手裡抱著披風走到李耘陽身後詢問。
李耘陽收回思緒,回頭見陳雨送來的披風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回艙休息吧!淩晨還有仗要打。”
隨後兩人走下船樓回到船艙內休息。
……
“啾啾啾……”
“唰唰唰……”
夜鶯與蟲兒不眠不休的發出啼鳴聲響。
南陽府城,城外搭建了一座一裡多長的軍營。
而此時,王翦、李粟、李車三人率領著四百餘騎兵,出現在了軍營外數裡遠的河岸上潛伏,此外河裡停靠的船隊上還潛伏有六百餘士兵。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襲擊他們?”李車詢問身旁的王翦。
“你忘了首領曾給我們講的軍事課,襲營得淩晨天明前夕,這個時間段是人最是困倦的時刻,襲營也最是容易成功!”王翦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前方黑壓壓的兵營嘴上回複李車。
“沒忘,隻是第一次襲營,有些迫不及待而已。”李車舔了舔嘴唇回道。
“萬不可著急,此刻時間還早,我們先往北麵再退退,找地休息吃點乾糧和飲水補充體力,寅時發起進攻!”王翦吩咐兩人。
“好,我們這就帶人先行往北退!”李粟牽著戰馬回道。
四百餘士兵得到軍令,牽著戰馬往北走,隊伍裡每匹戰馬嘴裡都含著一根木棍防止其發出聲音,且四蹄皆被布匹層層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行人牽著戰馬,在夜幕中沿河向北走出數裡遠方才停下休息,等待寅時的到來。
……
瀘溪縣桐柏山外圍靠江的一處河岸上,負責情報的李濟今晚就臨時住在這裡,李濟看著漸行漸遠的船隊,手裡攥著幾根用蜜蠟封起竹筒。
這竹筒就是剛剛往西行駛的船隊,派遣幾人乘小船送來的信件,而離去的船隊則是李耘陽一行的船隊。
李濟回到身後的木屋中點起桌上油燈,坐下用油燈烤化竹筒口的蜜蠟,倒出竹筒中的信件,借著燈光打開信紙閱讀起內容來。
片刻,接連把幾封信的內容看完後,李濟是一臉的吃驚,口中低聲喃喃道:“首領他們短短十幾天,手下士兵的數量就已經發到一萬多人,乖乖又封了這麼多軍官,連我都被封了千夫長,還讓我自行招募人手。”
李濟震驚了好半晌,衝屋外喊道:“來人!”
“隊長,什麼事?”門外值守的一名護衛進來詢問。
“首領來信了,需要你帶幾人快馬加鞭把信件傳遞給王翦千夫長,切記不可把信件弄丟!”李濟神色認真的叮囑道。
“是,屬下明白!”護衛模樣的青年,恭敬回複道。
“嗯,你即刻帶五人乘快馬現在就出發!”李濟把重新封好臘的信件,遞到護衛手裡。
其實他們並不是什麼護衛,真實的身份則是李耘陽親自訓練而成的斥候,隻是他們在外執行任務時,通常都會扮演各式各樣的角色而已。
六匹健馬不多時,便在附近幾座木屋裡被牽出屋外,六人飛身上馬,皆是一聲大喝。
“駕!”
“嗒嗒嗒嗒嗒……”一陣混亂馬蹄聲中漸漸遠去。
夜色下,六匹健馬如一陣疾風般,向著北方的南陽府馳騁而去。
……
時間流逝,李耘陽一行船隊在寅時到來的前一刻,抵達了汝州城不遠處的碼頭附近停靠。
“哐啷!哐啷!哐啷!……”一塊塊船板搭上了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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