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斷臂墜地,鮮血浸染石階。
刀光森寒掠過,殺的人頭滾滾。
“喔喔喔……”
“汪汪汪……”
東方破曉之際,華亭府城各條街道巷口裡,不時傳來雞鳴犬吠聲。
華亭府城城中通往四方城門的十字街道上,隻有一隊隊士兵在來回巡邏、搬運屍體、清理殘肢外,沒有一名普通百姓敢出現在街道上閒逛。
家家戶戶皆緊閉門窗,到了該吃早食的時間也不見哪戶有炊煙升起,仿若都在儘力的隱藏自身存在。
李種田和王翦二人在安排好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便召集眾高層軍官帶上隨行衛隊騎馬匆匆入城。
府衙辦事大堂中,李耘陽叫來李小寶協助自己卸下身上甲胄,並脫下上身的一件件衣袍,露出了古銅色的健碩上身,兩肋的肌肉處,受了大大小小六七處劃傷,好在傷口都是劃傷,且傷口都不深。
李小寶非常熟練的拿起烈酒,給李耘陽衝洗傷口,烈酒的灼燒感,使得李耘陽的肌肉陣陣發顫。
李耘陽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小寶,把傷口扒開衝洗,以免傷口留有鐵鏽。”
“好。”李小寶回複了聲,把較長的三道傷口,一手手指撐開傷口,一手拿烈酒衝洗。
烈酒的香醇直撲人的口鼻,讓人忍不住想要痛飲喝上兩口。
衝洗好傷口後,李小寶把李耘陽配製的止血藥粉及消炎藥粉大量的塗抹傷口處,隨後用幾條乾淨的原色絲綢包紮傷口。
傷口處理好後,李耘陽穿上了破了洞口的一層層衣袍,拿起一塊絲綢帕子把額頭冒出的細汗擦乾。
李小寶替李耘陽處理好了傷口,待李耘陽穿好衣物後,這才起身前去推開大堂的高大房門。
“怎麼有事麼?”李小寶推開門,見門外除了十名值守衛兵,還有一名傳令兵在左右來回走動,於是開口詢問。
“回稟千夫長,李統帥及王統帥二人領著一眾將軍在前廳等候首領呢!遣小得過來詢問何時開會!”傳令兵拘謹的抱拳回稟。
“你稍等下,我去問問首領!”李小寶回了聲,轉身回去回稟李耘陽。
李耘陽所在的大堂麵積很大,約有兩百平方,堂內裝飾雕梁畫棟,處處雕刻奇花異獸,霎時富麗堂皇。
這也沒有任何奇怪不對之處,畢竟母江下遊流域,本就是大梁皇朝富饒的區域,這裡盛產絲綢、茶葉、瓷器、水果、黃酒、糧食。且遍地富戶。
聽到李小寶稟報,李耘陽起身拿起一件裘衣披在身上,說道:“走吧,去前廳商討一番接下來我們該何去何從。”
“是,首領。”李小寶應了聲,跟在李耘陽身後往前院走去。
院外,李耘陽抬頭見天上飄起了雪花,伸出掌心感受到雪花飛入掌心的涼意。
“呼~”一道白氣煙柱自李耘陽口鼻間噴湧而出,漸漸散逸在天地間。
兩人頂著風雪走進前院,自後前院府宅側門走進大堂裡。
“是首領和小寶。”
“首領,來了。”
一眾將領見老大來了,立即站起身在堂內左右兩側站成兩列。
李耘陽走到主位前看了堂下眾人一眼,自己坐下的同時,笑著招呼道:“大家都各自落坐吧。”
李種田仍舊站在堂下沒有與其他人一同落座,露出關切神色的詢問道。
“首領,屬下剛至城中遇到陳雨統領,其言首領在昨晚的戰鬥中受了傷。傷勢可否嚴重?”
“一些破皮小傷罷了,無須憂慮爾!”李耘陽聽此關切之言,一副無所謂的隨意擺擺手道。
“首領身係我等數萬將士的存亡,日後萬不可在衝鋒陷陣了。”李種田得到回複心下稍寬,下一秒語氣鄭重的說道。
李耘陽聽了這番話,望向下方一眾將領皆是一副認同的神色,語氣不急不緩的反駁道。
“種田,還有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堂下眾將校見首領望來,皆是微微頷首認同。
“唉~”
李耘陽見此,無奈發出長歎道:“諸位兄弟所憂慮,我又豈會不知,可我等當下之處境,猶如身處牢籠一般!”
“若我這個頭領都畏縮不前,貪生怕死藏於眾兄弟身後,誰又會替我等效死命呢?”
“我等此番,再次殲滅了朝廷這近三萬的水師官兵,下麵迎接我等的將會是大梁王朝,傾儘全國之力的鎮壓圍剿!你們說這個時候讓我躲到大家身後苟活,讓兄弟們在前拚殺,我心實屬難安!好了,此話日後不必再言!”
堂下眾將聽了首領這番辯駁言論,儘皆沉默不語。
“大家都說說接下來我等該何去何從?”李耘陽跳過了話茬,談及自己所憂慮之事。
李柱子有些詫異的開口詢問:“首領,難道我等此次不是劫掠一番撤回營寨?”
其他眾將校,也都適時麵露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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