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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明隻是個經理,再膨脹,也不敢私自答應拿整個新銀沙做賭注。
可是馬山不在,他隻好讓人去請查娜麗。
其實查娜麗早就從監控裡看到了這一幕,不用人請,她己經下樓來到了貴賓廳。
“何少爺,賭可以,但現在博濠的老板還是你爸爸吧,你好像沒有權利拿博濠作賭注。”查娜麗說。
何廣誌臉色微微變了變,看著查娜麗的眼裡多了幾分恨意。
“查小姐大……”
他沒有稱呼馬太太,特意提醒她是查家的大小姐。
當年他一眼看上了查娜麗,可惜被馬山搶了去,至今不甘。
“博濠是我爸的,早晚也是我的。我今天既然能來,就代表了何家。賭桌上下注,看的是成色,我這裡文件齊全,會計和律師也帶來了,你隨時可以驗。你覺得我會當著全濠江人開這種玩笑嗎?”
查娜麗看了那個老外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想不賭己經不行了。
外麵有各種不利於馬山的謠言,不賭,就意味著怕了,那些謠言會變本加厲,傳得更凶。
隻有賭,而且必須贏,才能掌握主動。
她相信劉啟明的賭術,即使馬山在,在賭桌上,也隻能靠劉啟明。
但她擔心的是賭桌以外的東西。
何廣誌敢這樣來搞事,說明他很有信心。
他的底牌會是什麼呢?
“怎麼,不敢嗎?”何廣誌冷笑道,“如果不敢賭,我也不為難你們,隻要你們立刻滾出濠江,從此不要再踏進濠江半步。這新銀沙本來就是我們何家的,是我爺爺送給你們的。”
查娜麗沒有出聲,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個黃毛老外身上。
何廣誌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真的怕了,哈哈笑起來。
“查娜麗,你那麼漂亮,又是大馬神女的弟子,你們查家在南洋也很有勢力,算得上名門望族,又何必在馬山這棵歪脖樹上吊死?”
“彆以為拜我爺爺做乾爹,在濠江待了三年,就真是什麼賭王接班人了。狗改不了吃屎,烏鴉不會變鳳凰。馬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李沐塵養的一條狗而己!”
查娜麗麵色一沉,目光如刀子一樣看向何廣誌:“你敢再說一遍!”
何廣誌莫名打了個顫,渾身都覺得有點冷。
他尷尬地聳聳肩,說道:“其實咱倆才是門當戶對,你要是願意跟我,我不嫌棄你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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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娜麗差點笑出來:“何少爺這麼抬舉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但是何少爺,你覺得這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何廣誌說,“我老實告訴你吧,馬山回不來了。”
查娜麗立刻從這句話裡察覺到了異常:“你說什麼?”
何廣誌哈哈一笑:“彆以為我不知道,馬山根本沒去拉斯維加斯,而是去了北市,對吧?你們這點小伎倆,怎麼能逃過我的眼睛?反正我告訴你,他回不來了,”
查娜麗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她想不出,何家有什麼辦法對付馬山。
以馬山現在的本事,彆說何家,放眼整個南洋,能動馬山的人都不多。
可是看何廣誌信心滿滿的樣子,又不像是吹牛。
查娜麗拿出手機撥打馬山的電話,但是沒有打通。
何廣誌嘻嘻笑道:“怎麼樣,相信了吧?還是考慮一下我吧,在濠江,做何太太總比做馬太太要風光些吧。”
查娜麗心裡擔心,但臉上不露聲色,冷冷的說:“等你贏了賭局再說吧。”
“好!”何廣誌一拍手,“那就再加點賭注,除了新銀沙,我還要賭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