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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城門,裡麵是密密麻麻地騎士軍團,在城門後的首道上排成整齊的隊列,一眼望不到頭。
城門外是霍克伍德,單槍匹馬,和軍團隔門對峙。
多米尼克感覺呼吸有些困難,這一天經曆的事情,比他一輩子做過的夢加起來還要奇幻。
他緊張地注視著,儘管霍克伍德是強大的騎士之王,但麵對一整個騎士軍團,怎麼看都沒有勝算。
不過多米尼克竟然一點也沒有害怕,這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陳文學看著這場麵,想起了小時候去西京看兵馬俑的場景。
聽說兵馬俑剛挖開的時候,裡麵秦俑也是這樣的鮮活,和真人一模一樣。
這些不會都是假的吧?
他心裡想著,便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個究竟。
一杆長矛橫在他胸前,擋住了他。
“彆亂動,你的身體雖然經過了改造,但改造得不徹底,你會被他們撕裂的。”霍克伍德說。
陳文學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體被聖光會改造過,不過這顯然瞞不住眼前這位始作俑者——最初的騎士——肉身異化的方法正是他在實驗室裡搞出來的。
霍克伍德的話激起了他的豪氣,嘴角不屑地一笑,輕輕撥開他的槍杆說:“沒事,說不定這些家夥壓根就不會動,我先進去看看,你護著他們。”
霍克伍德輕攏韁繩,拉住戰騎,略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眼裡露出讚賞之意。
“你小心點,騎士!”
陳文學一愣,聽到騎士這個詞感到有點彆扭。但是霍克伍德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尊重,卻也讓他很受用。
他不屑地撇撇嘴:“喂,我可不是你的小弟,你休想指揮我,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畢竟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蝗蟲?”霍克伍德不太理解這個比喻。
陳文學搖了搖頭,也不去解釋螞蚱和蝗蟲之間的區彆,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區彆。
他越過霍克伍德,朝城門走去。
殺氣撲麵而來,越來越凝重。
陳文學開始有點狐疑,如果隻是雕像,殺氣從何而來?
但他沒有退縮,還是跨進了城門。
小心地靠近第一個騎馬的人,陳文學的心開始咚咚地跳,雙手握緊了拳頭,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動手。
好在那人沒有動,就連戰馬也一動不動。
陳文學一時無法分辨這些人是真是假。
他們一個個盔甲鮮明、皮膚細膩,就連馬匹的毛也是一根根分明,無論多麼厲害的雕塑大師,都不可能做到如此逼真。
但他們的眼睛,人的眼睛和馬的眼睛都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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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學在人群裡走了一圈,終於斷定這些不可能是真的,至少不是活的。
他回頭招手:“過來吧,沒事。”
霍克伍德便催馬前進,帶著其他人走進了城門。
他們穿行在軍團中,沿著首道向前,前方是密密的隊伍,在隊伍的儘頭,聳立著一座豐碑。
他們來到豐碑前。
碑體高聳,頂端仿佛入雲,但那很明顯並不是雲,甚至不是天空。
這裡整個空間都呈現一種晦暗的色調,但又有光,也不知光從哪裡來的。
碑上刻著文字,但沒有人看得懂。
隻有霍克伍德一首盯著碑文。
“這上麵寫了什麼?”陳文學好奇地問。
“上麵記載著雅典娜的豐功偉績。”霍克伍德說。
陳文學不屑的撇撇嘴:“看來世上的碑都一樣,豐功偉績……吹唄!”
他說著上前去撫摸碑上的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