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麼說,你能過來?”蘇琴不答反問,嘴角掛著諷刺的笑。
顧璘粗糙的黑臉秒紅。
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一把掐住蘇琴的脖子,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蘇——琴——!你騙我——!”
被騙了十多年,他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被騙。
還是被蘇琴騙。
“咳咳——咳咳——!”蘇琴呼吸不暢,止不住翻白眼,不斷咳嗽,咳的眼角濕潤,臉色也因窒息而青紫交加。
奶嬤嬤連忙跪行而上,仰著頭哭求。
“將軍,不可啊!您快住手!夫人不能死,二小姐十七那日成親,夫人死了二小姐還怎麼嫁人?”
顧璘回神,手一甩,哼道:“看在雅兒的麵上,讓你再多活幾天。”
“咳咳,咳咳——!”蘇琴摸著疼痛的脖子,劇烈咳嗽幾嗓子。朝顧璘翻白眼,得意又嘲諷。
奶嬤嬤眉頭皺巴巴,憂心忡忡的奉上溫熱的茶水。
“夫人,快喝水潤潤嗓子。”
之前十多年裝的好好,怎麼現在就不裝了?接著裝呀!
她就不信將軍對夫人真沒一點情意。
喝過溫水後喉嚨舒坦不少,蘇琴也能正常說話了,就是嗓音啞的不行。
有些粗糲,不似女子柔和尖細的聲音。
“顧璘,我問你,我為雅兒準備的那些嫁妝你可是都拿去給顧雲煙了?”
顧璘看她一眼,搖頭不屑道。
“我隻是把文家給煙兒娘的嫁妝物歸原主而已,其中你自己單獨備的那些我一樣沒拿。”
“還是雅兒的。”
“不要把我當成你,我沒你那麼貪得無厭,霸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理所當然,不知羞恥。”
“你——!”
“那些都是表姐死後,姑夫轉贈與我的,你憑什麼拿走?那些都是雅兒和文兒的,不是她顧雲煙!”
蘇琴胸膛劇烈起伏。
理直氣壯的說了幾句話,又開始咳嗽起來,奶嬤嬤一臉發愁的給她撫背順氣。
聽的心中發虛,又很是無奈。
夫人呐!您還爭什麼爭?將軍拿走給大小姐就給大小姐唄。
二小姐和大公子都是將軍親生的,還能虧待不成?
但差刹那不到就被打臉。
“嗬,你果然厚顏無恥,臉皮比邊關的城牆還厚。嶽父給你那些嫁妝的前提是什麼,你是忘得一乾二淨,一字不提。”
顧璘發現自己都被她氣笑了。
“煙兒她娘,還有你姑姑是誰害死的你不知道?你裝什麼裝?”
“你還有臉提嫁妝?我告訴你,不可能!”
“雅兒的嫁妝我隻會給一百三十八台。顧家剩下的財產全是煙兒的,顧文娶媳婦的聘禮自己去戰場上掙!”
正好外族虎視眈眈,又快到秋冬之季。
這次回邊關就把顧文帶上,好好鍛煉鍛煉,也能攢一些軍功,得一些獎賞。
“顧璘!”蘇琴不可置信的嘶吼。
顧璘冷冷哼了聲,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腳步匆匆,活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背影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嫌棄。
蘇琴立馬撲到奶嬤嬤懷裡哭起來:“嬤嬤,你看看他,看看他!他就是這樣對雅兒和文兒的。”
“隻給雅兒一百三十八台嫁妝。”
“京中比顧家低一階的人給嫡女的嫁妝都不隻這個數,他這是存心讓雅兒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