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既不用上戰場,把腦袋撇在褲腰帶上,顧家的家產還是他的,沒人可以拿走分毫。
顧雅說的口乾舌燥,眼皮一掀,卻看見他在發呆愣神,如鯁在喉:“你——!”
話還未出口,就被外麵守著的丫鬟打斷:“小姐,公子,夫人去了!”
顧雅:“!!”
顧文:“!!”
蘇琴死了,那些在她身邊伺候的人全被打發到老家莊子上,亦或是被放了身契,給一筆遣散費恢複自由身。
就連奶嬤嬤也不見了。
顧雅哭哭啼啼,拿手帕抹著淚,環顧一圈,心思百轉千回。
又開始把矛頭對準顧雲煙。
朝顧璘哭道:“爹,府醫昨晚上還說我娘能再活幾天,怎麼今兒一早人就沒了?”
“還有,那些伺候我娘的人呢?我娘身邊的奶嬤嬤呢?”
“怎麼都不見了?”
意思就是有人害了蘇琴,還把人都打發走了,抹除線索。
指的是誰,隻要不傻就聽得出來。
冬夜下意識抬眼看了看顧雲煙,隻見她神色憂傷,眼睛紅的可怕。
還拿著手帕在抹淚,仿佛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
她還記得早上剛得知消息的時候,小姐冷靜嬌笑的模樣,與現在的反差極大。
冬夜是顧雲煙身邊的得力助手,幫著管理府中上下。
是看過蘇琴死屍模樣的,那瞪得老大的眼睛,滿口血汙,明顯是窒息而死。
且死不瞑目,眼睛弄了好一會才合上。
雖然不知道小姐跟蘇琴說了什麼,但她可以確定,蘇琴的死和小姐是有一點點關係的。
但關係不大,最主要她身中兩種毒,病入膏肓,必死的命。
還好,昨晚沒人發現她們去看過蘇琴。
不然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顧璘大仇得報,看著靈堂之上心愛之人的牌位,眼眶濕了又濕,老淚縱橫。
旁人隻以為他在為蘇琴的死而哭,感歎他重情重義。
除了顧雲煙,就連顧文和顧雅也這樣認為。心中得意爹喜歡他們娘,不是隻喜歡那個早死的原配顧文氏。
顧璘皺眉,聲音粗糙沙啞。
“那些人照顧你娘不儘心也不儘力,如若不然你娘半夜死的,怎麼早上才發現?”
“你娘的奶嬤嬤被我發賣了。”
發賣?可笑。
奶嬤嬤這樣的心腹,蘇琴做的所有事情她都清楚,並參與其中。
想安享晚年?
他可不是什麼軟弱的文官,他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武將!
奶嬤嬤自然是被他殺了。
顧雅一聽,恨恨的揪住手帕,眼神陰狠的暗暗看向裝模作樣,跟死的是她娘一樣的顧雲煙。
顧雅倒吸一口涼氣,說是發賣,極大的可能是已經死了。
世家大族裡的彎彎繞繞她能不懂麼?
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這一定又是顧雲煙在其中搗鬼!
連她娘身邊的奶嬤嬤都不放過。
那她又豈會放過她?
顧雅生出極大的危機感,一萬兩雇傭的殺手都不能把他殺死。
她身邊肯定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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