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凝視著趙辰,他是越看越感到好奇,道:“小辰子,你出府之後可有打算?”
“上皇,我想出京去鄉下的山莊,一邊讀書一邊體驗鄉村生活,彆人就用不著心裡老惦記著了,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惦記的!”趙辰認真道。
“愚蠢,作為定國侯的兒子,你去當一個小地主,你不是師從大儒謝靈嗎,走仕途也未嘗不可!”太上皇怒道。
趙辰不慌不忙地道:“上皇,小子認為農耕乃國之根本,隻有深刻體會百姓的不易,今後才能真正做到執政為民!”
太上皇眼神一愣,撫掌笑道:“好一個執政為民,就憑你這句話,你出府的事朕準了,侯府暫時也為你留著,希望你好好讀書,不要讓朕失望!”
趙辰道:“對於那些詩詞歌賦,非不會也,而不為耳!”
太上皇驚訝地道:“這是為何?你要知道,當今聖上可是要與士大夫共天下,你這麼一說,要是傳出去,可是前途儘毀啊!”
趙辰看了看四周,有點緊張的樣子。
太上皇道:“你儘管說,今天的每一句話都隻會留在這書房裡麵!”
趙辰這才道:“上皇,這治國之道,文安天下,武定乾坤,兩者不可偏廢。窮兵黷武,國之必亡,歌舞升平,國家必弱,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也!”
“好,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也!你倒是看得清孰輕孰重,不過,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確實不可多得。現在朝廷裡麵很多人都鼓吹文官治國,你說說看!”,
“文官治理必不可少,隻有社會安定、秩序井然,國家才能富強。但國家富強不等於強大,隻有強大的軍隊才是國家長治久安的基石。太上皇,你看看現在我們周邊的形勢,狼國在北方蠢蠢欲動,拓跋在西北虎視眈眈,南方還有大楚國等小國叛亂,沒有強大的軍隊,我們就隻能疲於防守,任人宰割啊!”趙辰冷靜地道。
太上皇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臉上露出讚許的目光,道:“嗯,現在文官普遍擔心,一旦有人掌握兵權,就可能有人黃袍加身,你怎麼說?”
趙辰搖頭道:“說此言者,必是目光短淺之輩,不能付之以大事。不是我拍馬屁,就如太上皇這種德高望重的皇帝,天下還有誰可以黃袍加身呢。再說,我們還可以采取分權製衡的措施,來控製軍權過於集中,防止出現奪權的事情發生!”
“哈哈,你這個小子!”是個人都喜歡被吹捧,太上皇馬上高興地笑了起來。
而一旁處的老太監卻是麵色古怪,忍不住笑出聲來。
太上皇看了一眼老太監道:“為何笑得如此古怪!”
老太監自知有點失態,但仗著和太上皇幾十年的交情,道:“近日三皇子進言,皇帝應該重用文臣,凡是朝廷重要事項,必須經過內閣紅批才行!”
老太監猶豫了一下又道:“三皇子這一句話收儘天下士子之心啊!”
太上皇冷笑道:“膚淺,天下不在朝廷士子,而在宮中五萬重甲禁軍和四山八大營!”
太上皇盯著趙辰,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說說看,什麼樣的人才能付之以大事?”
趙辰正色道:“上皇,我們勳貴可以。”
太上皇失望道:“你還不是為勳貴吹噓,你看看現在的勳貴,多是醉生夢死之輩!”
趙辰道:“現在朝廷基本上是文人士大夫的天下了,皇上又說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那些武官那鬥得過這些耍嘴皮子的家夥,一個普通的文官都看不起官居二品的武官,這武人的顏麵何在?假以時日,天下將無練武之人,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還怎麼保家衛國啊!”
“哼,看來國家承平太久,這些人忘乎所以了!”太上皇不威自怒道。
“好,你這麼說,也就是你想要繼承祖上的基業,走武人之路了!”太上皇道。
趙辰語氣堅定地道:“上皇放心,給我兩年時間,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太上皇看著趙辰有點恍惚,他好像看到了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趙國公和屬下定國侯的影子,眼中明顯出現了變化!
太上皇說:“朕準許了,你且回去吧,過幾日,準許你出府的旨意就會下到趙府。”
趙辰鬆了一口氣,跪拜道:“臣謝主隆恩!”
太上皇看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美玉,叫旁邊的六郡主遞給趙辰,道:“往後若有人欺你,儘管進宮來找朕。”
趙辰接過美玉,激動地道:“謝上皇!”
趙辰一臉喜色地出了書房,離開了上首宮!
書房內,太上皇看著大太監道:“郭大伴,你看此子如何?”
郭大伴道:“上皇,我看此子有老國公爺年輕時候的風範!”
“哈哈,依朕數十年的閱曆,對此子竟然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好,我倒要看看他能乾出什麼名堂來!”太上皇笑道。
這時,好久沒有說話的六郡主開口了,道:“皇爺爺,此人絕非傳說的身體羸弱之輩,我看他天庭飽滿,內息綿長,竟似內力十分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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