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宮內,文帝,重甲禁軍統領鎮國公劉伯溫,牛天機、韓師道、謝鯨、李非等四位西山大營的伯爺,以及兵部尚書趙猛虎在列,氣氛壓抑緊張!
太上皇端坐在龍椅上,臉色淡淡,不怒自威、他對站在下首的眾人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叫來嗎?”
文帝等人心中惴惴不安,紛紛搖頭!
太上皇一拍龍椅道:“你們看看現在的國家狀況,財政空虛,軍務鬆弛,文官結黨,土地兼並,這是要亡國的節奏啊!”
文帝和眾軍頭一聽大吃一驚,紛紛跪了下來,文帝道:“上皇,兒臣治國不力,請上皇責罰!”
牛天機等人紛紛道:“微臣惶恐,請上皇責罰!”
太上皇臉色淡淡地道:“文帝,你用文官治國沒錯,但錯就錯在重文輕武,甚至以文壓武,你看看現在的朝廷,一個五品的文官都敢挑釁和申斥西山大營的二品統領,你去問問韓翰林,就憑他讀了幾本狗屁書嗎?”
文帝不敢抬頭,最近朝廷確實有這種趨勢,這些文官掌握著朝政大權,以防止武臣坐大作亂的名義,聯合一起打壓武官,縮減軍隊編製,壓製武官威儀,而文官則增加俸祿,擴充隊伍,連秀才都開始發俸了!
據說最近朝廷上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武官顏麵儘失,翰林院韓翰林在朝廷之上就因為擋了他的路,當麵嗬斥西山大營的三等伯周中原,在場的文官們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紛紛聯合起來責備周中原,導致周中原臉麵儘失,從此一病不起!
文帝惶恐地道:“上皇,這是部分文官過於囂張了,兒臣馬上下旨申斥於他!”
太上皇看著下麵軟弱的文帝,搖了搖頭道:“文帝,軍隊乃國家根本,沒有軍隊,誰來保衛國家,誰來維護李家江山,萬一敵人來襲擊怎麼辦?就靠幾個隻會耍嘴皮子的文官嗎,他們能上陣殺敵嗎?”
文帝站在下麵臉色惶恐不安!
這個時候,牛天機接嘴道:“上皇,微臣有下情回稟!”
“說!”
“近半年來,西山大營的軍務也有鬆弛的跡象,由於九城兵馬司的兵士不需要訓練,還能到處收取好處費,而西山大營平時訓練嚴格,但每月的月錢不是少了,就是發放遲了,如此下去軍心渙散,如何得了!”
這個時候,禁軍統領鎮國公劉伯溫站出來道:“上皇,牛伯爺所說非假,禁軍之中也有此種苗頭,竟然有樣學樣做些壓榨百姓的事情,被我發現後壓製下去了,但如果這種情況成了燎原之事,軍隊戰鬥力就將急劇下降,難以扭轉啊!”
“文帝,京城兵馬司統領年小姚到底是你的人,還是楊閣老的人?”太上皇眯著眼道。
“上皇,年小姚確實是我的人!”文帝回答道。
“嗬嗬,聽說他娶了楊閣老的大孫女,手下安插了不少楊家的人,尤其是那個聽說武功還不錯的楊天豹,沒有官身就敢在軍營之中到處走動,還在九城兵馬司統兵,居然還大言不慚敵說自己就是未來的統帥,這是誰給他們的權力,他們楊家想要乾什麼?”
文帝頓時滿頭大汗,“上皇,這是兒臣一時疏忽,聽了楊妃的話,讓他去九城兵馬司鍛煉鍛煉!”
“嗬嗬,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明年就要金秋大考,他去參加考試就是,他們是等不及了嗎?”
文帝連忙道:“我回去後讓他退出就是!”
太上皇對年小姚臉色淡淡地道:“年統領,九門提督是守衛京城的第一道關口,權力必須掌握在皇室手中,誰都不能染指,這一點都看不清,那就離人頭落地不遠了!”
年小姚心中一驚,這段時間楊閣老和妖妃多次拉攏,三皇子也許下承諾,確實和他們走得有點近,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靠山是誰!
年小姚額頭冒汗,趕忙跪下道:“上皇,皇上,最近楊閣老和貴妃、三皇子確實多次拉攏微臣,但都被微臣一一拒絕了,請皇上和上皇放心,年小姚一定誓死效忠皇室!”
文帝的臉色終於變了,這件事情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還以為掌控了九城兵馬司和西山一營,原來他們還躲著自己和外臣接觸,這在朝中是大忌,是殺頭的大罪!
文帝看了看九門提督年小姚,又看了看鎮西伯李非,眼神不愉!這兩個人是自己的嫡係啊!謀劃了數年,就培養出了兩個叛徒!
年小姚一看情況不妙,道:“皇上,上皇,年小姚對皇室的忠心日月可鑒啊!”
李非也嚇得腿打哆嗦,他和楊閣老走的很近,但這不就是皇上的意思嗎?
太上皇道:“文帝,有三件事情你要處理好!”
“請上皇明示!”文帝道。
“一是軍中的經費,責成戶部必須按時支付,一刻也不能耽擱,兵部一兩銀子也不能克扣。誰要是打軍中糧餉的主意,那就叫他提頭來見我!”太上皇眼中厲色一閃,氣勢逼人地道。
文帝連忙答道:“兒臣一定辦好!”
“二是朝廷文物官員地位和俸祿平等,你去跟閣老們說,我們李家就是軍功起家的,還要靠軍頭們保護李家的江山社稷,誰要是鄙視武官,那就請他到邊關上去守一守城池,見識一下胡人鐵騎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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