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小子這樣安排的。
“怎麼,你替朕答應了?”皇帝問道。
徐相搖了搖頭,用疲憊的聲音說道:
“臣跟他說,如果過了今日臣還沒死,就讓他當宰相。”
“長江後浪推前浪,顧道讓臣覺得自己老了,可以躺在沙灘上,讓年輕人去浪了。”
皇帝哈哈大笑。
“想躺下休息?彆做夢了。你這頭老牛還是給朕繼續拉車吧。真要讓那小子隨意去浪,他能把天捅個大窟窿。”
徐相得到陛下的承諾,放心了,自己這宰相可以繼續乾了。
皇帝下了封口令,這件事就是劉氏要造反。跟任何人無關。
皇帝不想讓顧道隨意去浪,自然也不想讓人知道,這小子太能浪。
所以把他雪藏了。這是對他的保護。
從承天門上下來,溫爾雅正在下麵等待。
“你以後就是吏部尚書了。徐相替你求情,朕答應了,好好感謝徐相。”皇帝說道。
“臣多謝陛下。”溫爾雅不提徐相,而是給陛下謝恩。
如果這點都拎不清,以後怎麼混?
就在這個時候,元祥匆匆而來,給陛下一塊玉佩。
這是都水監監正劉鐵柱跟陛下約定的信號,玉佩回來,就說明南方已經布局完畢。
“時機成熟,到摘果子的時候了。”皇帝握著玉佩興奮的說道。
顧道回到家,袁琮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時老頭心中隻有無限的驕傲。
“戒驕戒躁,不可驕傲。”
“些許小事,不值得驕傲。”顧道驕傲的回答道。
袁琮點了點頭,剛要轉身走,突然停住了。
“你嘴上怎麼有胭脂?”袁琮雖然老了,眼睛卻不昏花。
他年輕時候也風流過,喜歡吃漂亮妹妹嘴上的胭脂。
可是錦瑟在宮裡那,顧道吃的是誰的?
顧道一聽嚇一跳,這不糟了麼,犯罪現場沒處理好,這是留下證據了。
趕緊舔了一下嘴唇。
“哪有,師祖看錯了,這黑燈瞎火的。”顧道大中午的睜著眼說瞎話。
“你這心虛的樣子,分明不打自招,我看你是作死。”袁琮怒了,敢欺負我外孫女?
請顧道赴死的聲音,來的突兀。消失的自然也快。
好像京城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劉瑜一族全都被抓,
遼東將軍府,最近死了幾個下人,說是半夜被賊人入宅砍死了。
陸端幾個手下,在青樓飲酒起了衝突,竟然全都被打死了。
唯獨梅子蘇手下沒死人。
可是他卻最苦惱。
“是誰破了這一局?劉家要造反就是個笑話。錯失了一個削弱大乾的好機會啊。”
梅子蘇藏在麵具後麵說道。
本來他想讓顧道赴死,結果發現變成了逼宮,這種亂大乾朝堂的事情,他自然上心。
可是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戛然而止。
“先生,您說會不會是顧道本人破了這一局。”詹鐸猜測道。
梅子蘇輕蔑一笑。
“他也許有些智慧,但絕不可能如此妖孽,也許是袁琮的手筆。”
“無關緊要,隻要長隆鹽場的事情成了,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大乾世家消停了,還有遼東軍閥。”
顧道繼續開門做生意,幾天之後,他的鹽鋪收的前錢,終於突破了百萬大關。
一百萬兩銀子,是個什麼概念。
大乾王朝一年國庫收入也不過五百萬兩。這還大部分是實物。
老掌櫃的已經麻木了。
倉庫裡沒有一粒鹽,少主就敢賣出三十多萬石,收了一百多萬銀子。
反正最後都是個死,索性來者不拒。
顧道最近不管賣鹽的事情了,在隔壁又開了一個茶樓。
開始大肆收購各種茶葉,而且不收好的,隻收各種碎末,品質最低的。
甚至是發黴長毛的他都要,隻要價格低,他都敢收。
一時間整個京城過期的,水泡的,堆在倉庫沒人要的。全都被顧道給收過來了。
“少主,您這有事弄得啥。”老掌櫃的問道。
最近他有點懵。
一會兒再鹽鋪賣鹽,轉身到了隔壁開始收茶葉。這是少主的敗家新玩法麼?
“將來你就知道了,讓你怎麼乾,你就怎麼乾就行了。”顧道說道。
徐相以宰相印,突然發布一個通知。
召集京城之中有能力者,大乾朝堂有一個重要工程打算對外承包。
想要報名者三日後到平安縣衙集合,與宰相親自商討具體細節。
這個事情莫名其妙,語焉不詳。
但是國家工程,那可是賺錢的買賣。而且宰相親自去談。這肯定是大事。
京城富商,還有權貴,都被這一條消息吸引了。
顧道知道,朝廷應該是準備好了。
要啟用那個商議好的計劃了。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山崩地裂。血流成河。沒準會引起三國之間的絞殺。
顧道也打算暫時關門,參加這場收割盛會。
割韭菜怎麼能少的少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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