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劍出了診室,把剛才從餘夢華身上采集的采血管,遞給沈圓圓,小聲說:“肖家華馬上來,你交給他,讓他交給黃鎮博士。還有,我給你的那兩張紙巾一起給華仔。”
“什麼紙巾?”
“剛才我塞到你手心的。”
沈圓圓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以為你給我的是垃圾,我扔到那個垃圾桶了。”
蕭問劍摸了摸牛仔褲的右前口袋,驚訝地發現摸了個空,又在其他口袋摸個遍,也沒有找到,緊張地問:“還能找回來嗎?”
“剛才有一個保潔來倒走了垃圾。”
蕭問劍不再說什麼,心想,肯定是餘夢華偷走了牛仔褲口袋的紙巾,鐘瀟瀟走過來,抽了抽鼻子,好奇地問:“蕭問劍,什麼味?你在乾什麼壞事?”
餘夢華右手拿著樣本管走出來,對蕭問劍說:“蕭問劍,記得下周一早上八點前過來,不能吃早餐,我走了。”
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揮揮左手走了。
肖家華小跑過來,接過沈圓圓手中的采血管,對蕭問劍說:“蕭董,交給黃博士就行了?”
“是,你先回去,鐘瀟瀟,你來乾嘛?”
鐘瀟瀟又抽了抽鼻子,肯定地說:“你肯定乾壞事了。走吧,雲思容讓我開車來接你吃飯去。”
“雲思容讓你開車來接我吃飯?”
“是啊,走吧,餘董忙著呢,沒空陪你,餘總剛才好像又有事,雲總特彆交待了,無論如何也要請你去,不然我拿不到工資的。”
“你在這裡拿工資?”
“不然呢?我在這裡實習,比當那個大白輕鬆多了,再也不用擔心拿不到工資,隻負責雲總的安全,還可以繼續複習,準備考試,雲總待人非常好,如果不是我爸爸媽媽逼著我,我都不想考警察了。”
蕭問劍坐上沈圓圓的車,跟著鐘瀟瀟的車,進了一個隻有兩層小樓的小院,車停了,三人剛下車,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伸出右手,客氣地說:“蕭董好,我是雲星的醫美事業部總監餘夢辰!”
蕭問劍也伸出右手:“餘總好!”
“雲總在等您,蕭董,這邊請。”餘夢辰左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問劍一邊走,一邊問:“餘總和餘夢華總經理是什麼關係?”
“我們都是一個村出來的,隻不過我爸爸和餘董是一個輩,我爸爸比餘總年齡大一點,出來早一點,在縣裡當老師,後來我大學畢業後,我爸爸就舔著老臉,上門求餘董給了我一個工作,我就跟著餘董和餘總混了。”
“餘總是學什麼的?”
“我就是南都大學醫學院的本科生。”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進了餐廳,鐘瀟瀟小跑過去,對著一位坐輪椅的女士說:“雲總,這就是蕭問劍!”
蕭問劍定眼看去,發現雲思容非常消瘦,皮膚有些異常的白,雖然蕭問劍救過雲容思兩次,但第一次這樣正麵觀察雲思容,一股不祥預感從心底升起。
雲思容衝蕭問劍招招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平靜地說:“小劍來了,這邊坐。”
蕭問劍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小劍這個稱呼過於親密,但一想到雲思容和自己的父親是大學五年的同學,他們兩人很可能談過戀愛,甚至有結婚的打算,自己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因此客氣地說:“雲老師好!”
雲思容皺了一下眉頭,但也沒有說什麼,對鐘瀟瀟說:“瀟瀟,通知上菜。”
蕭問劍坐到雲思容旁邊的座位,客氣地說:“雲老師,我這麼叫你,你沒意見吧?”
雲思容指了指茶杯說:“可以,隻是一個稱呼吧,蘇夢也這樣叫我,我現在也是南都醫科大學的老師。請喝茶!”
餘夢辰補充:“雲老師是南都醫科大學兒科教授,也是我省知名兒科專家。我在南都大學上學時,都聽說過雲老師。”
蕭問劍說:“這裡好像是一個老房子。”
雲思容笑了:“這以前是我爺爺和大伯最開始創業的地方,隻是一個兩層的小診所,現在改為家了,平時隻有我和鐘瀟瀟住在這裡,周末雲家的其他人,才回來聚聚。”
一名穿著製服的三十多歲女人,端著精致的盤子,上菜了,蕭問劍心想,到底是雲家,連傭人都穿製服,廚師水平肯定不差。
雲思容說:“小劍,我們先吃飯吧,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我聽說你號稱三少爺,以味覺和嗅覺發達而聞名,給我們的廚師提點意見。”
第一道菜是白切雞,蕭問劍高興對眾人說:“各位女士請!”
說完,用公共筷子給鐘瀟瀟夾了一塊雞腿,客氣地說:“這裡你年齡最小,吃吧。”
蕭問劍不客氣地給自己夾了一塊雞腿,放回公筷,再用自己的筷子嘗了一口,點點頭說:“不錯,新鮮、嫩滑、q彈、有雞味。”
鐘瀟瀟鄙視道:“你還號稱三少爺,白切雞要沾料的,劍人!”
餘夢辰和沈圓圓顯然第一次見這種懟人風格,都掩嘴而笑。
第二道菜是白灼羅氏蝦,蕭問劍用公筷給自己夾了一隻,用手掐掉蝦頭,扯掉牙線,嘗了一口,讚歎道:“難怪有人說,南都第一蝦是羅氏蝦,這個蝦確實要配一點蘸料,有點輕微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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