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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到這裡,馮浩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忘記放手機拍攝了。
有點浪費。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畫怎麼畫出來的。
感覺真的很難重複。
因為一種感情,你想第一遍的時候刻骨銘心,想第二遍的時候就淡了一點,像是香皂一般,第一遍很香,第二遍第三遍,到最後你習慣這種味道,已經不覺得香了。
感官的刺激的想法,抓住瞬間就是永恒,重複是做不到的。
而且畫的好像很久了,胳膊也感覺到酸痛了。
他還這麼年輕啊。
這個職業有點廢人。
如果成功還好,不成功,畫一整天,幾百塊,顏料錢都賺不回來。
馮浩重新把手機擺好,打開拍攝。
兩個手機機位,可以同時拍到自己和石院長,側重點不同。
兩人聊了一會天,就繼續畫畫了。
馮浩稍微有點理解石院長,廢寢忘食的畫畫的感覺了。
就是手真的還想畫不想停,腦子也想畫,也不想停,最終是受限人類的身體畫不了。
他很想把這幅畫完成,至少初步完成。
但是要完成初步,估計天黑都畫不完。
馮浩看石院長迅速投入畫畫了,沉浸在她的世界,馮浩開啟時間去哪兒功能,他想趁著腦海裡那個印象特彆深刻的時候繼續畫。
估計明天醒來,那個畫麵估計就沒有那麼深刻,情緒沒有那麼強烈了,不可複製,不可保存。
開啟時間去哪兒的他在鏡頭裡像是打開了四倍速畫畫。
馮浩決定先完善身體部分,最後再畫眼睛畫嘴唇。
畫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齷齪的奇怪的感覺,反而是很虔誠的,因為這是自己的作品。
賦予她什麼,就會有什麼。
自己有一種創世神的感覺。
哪怕是畫胸部的時候,馮浩也沒有臉紅心跳亂七八糟的想法,更像是做手術的大夫,全部蓋住,就露出一塊病灶,不管是胸部還是頭部,在大夫眼裡都是病灶,先切開表皮層,再切開……拉鉤,止血,找到病灶,切除……縫合。
馮浩此刻腦海裡呈現的畫麵都是很細的細節,有一縷頭發絲落在胸部上,長發柔順,像是女妖一般,必然會散落,真實的長發不可能一成不變,會落在臉頰,也會落在胸部上。
因為加了馮浩的主觀想法。
所以他畫的林聖祖是又瘋又妖,還有一股子狠勁,但是笑容要始終保持純淨乖巧,她應該是練習了很久,她的笑是有點假的,但是一般都看不出來,因為她習慣了,臉頰的肌肉也習慣了那種乖巧的打工人的假笑。
眼神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