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市區,公路兩側已經沒有高樓大廈了,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兩層門市房,不過看上去鄉鎮區域的治安反倒要比城市裡好一些,最起碼到現在兩人還沒看到有暴屍街頭的。
看看頭頂的路牌,前麵就是五道梁了,這是一座規模很大的鎮子,鎮上有家殺豬菜很有名,每年冬天夏至的老板都會帶著員工來這裡吃飯。
街上沒有人影,兩旁的門市幾乎全都門窗破爛地敞開著,夏至正考慮要不要留在這裡過夜。
“哥。”
薑搖喊了一聲,聲音裡有些許不安。
“怎麼了?”
薑搖緩緩搖了搖頭:“我感覺不太好,前麵讓我有點不舒服,要不,咱們繞路吧。”
離家千裡在外獨居的女孩心思都異常敏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看到這座小鎮開始,就隱隱覺得不安,越靠近鎮子,越是覺得不應該再往前走,眼看就要進入鎮上的主街了,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叫停。
看到女孩蹙起的眉頭,夏至沒懷疑她的話,而是開始認真打量起眼前這條普普通通的街道,鑫豐種子化肥,大碗麻辣燙,正宗安徽板麵,健龍醫藥連鎖關著門?
“掉頭回去。”
他語氣輕鬆地說道:“問題不大,彆害怕。”
薑搖抿著嘴沒說話,她有點慌,但卻並不害怕。
直到拐過一個彎,兩人才把車速降下來,夏至左右看了看,把車騎進一條岔路,來到一戶大門緊鎖的農家院門口,掏出榔頭敲掉鐵柵欄門上的門鎖,推著車走進院子。
“我把房門弄開,你就待在這兒,我去街上看看。”
他邊摘下背包邊說,見薑搖沒動靜,轉身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我還沒看到你穿黑絲給我跳大腿舞呢,我才舍不得死。”
聽到這話,薑搖上前緊緊抱住他,力氣大的像要把兩個人融在一起,夏至感受著懷裡這具溫熱柔軟的軀體,忍不住拍拍她的翹臀。
“男人出去做事,我不能讓你操心,你放開手腳去做,我就在這兒等著,哪都不去!”
薑搖放開手,仰著頭,目光堅定地說道。
夏至迷戀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的眼神太清澈了,像兩汪湖水,那誘人的美人唇滋味應該比蜜還甜。
“我得走了,一會兒欲火焚身了。”
他壓下心裡的邪火:“這把刀拿著防身,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彆慌,我很快就回來。”
他把戶外刀放在薑搖手裡,解下弓,又抽出十幾支箭插進後腰的皮套挽了一下,把榔頭彆在腰間,收拾利落後,在外麵仔細的關好門。
他沒選擇原路返回,走到那個岔路口後,從一排門市房的房後小道向主街摸去。很快來到靠近主街的一棟獨棟小二樓,悄悄探出頭去尋找剛才發現問題的那家健龍醫藥連鎖。
他猜的沒錯,大奎領著幾個人正藏在那家醫藥連鎖的門市裡,再往前走還有一家門市房也藏著幾個人。
他們原本打算兩頭堵的,剛才都已經遠遠的看到兩個人朝這邊來了,沒想到這倆人很快就調頭走了。
那些人又在店裡藏了一會兒,估摸著那兩個人是躲開這條路了,便也不再躲藏,紛紛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夏至摸到附近的時候,正好看到兩波人手裡拎著家夥在街上聚攏在一起。
“挺懸呐,幸虧薑搖提前發覺不對,不然真容易被這群人堵在這兒。”
夏至躲在房後嘀咕著,他躲藏的地方距離這群人還有段距離,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麵孔,可當這些人晃悠著走近一些,他猛地認出來,有幾個人剛才見過,就在那個換水的攤子上。
“他媽的!這是奔我們來的!”
他大概猜到這群人的意圖,慢慢從心底湧出一股濃鬱的殺意。他腦海裡始終有一幅揮之不去的畫麵,就是前幾天回到公司的時候,老板辦公室裡的那個場景。
拉著厚重窗簾的房間,被敲碎頭顱的男人,被綁在桌子上肆意蹂躪的女人,那是連亡者的靈魂都能禁錮住的場景。
此前他選擇回去拯救還素不相識的薑搖,就是因為他無法忍受桌子上的女人換成那個眼神清澈紮著馬尾的女孩。
要是自己二人落在他們手裡,這些雜碎能乾出什麼事,他一清二楚,既然這樣,夏至決定乾點替天行道的事。
“怎麼操作呢?”他開始琢磨作戰計劃。
“不行就冒點險,過去引怪開火車,然後放風箏?不行啊,那些人又不是npc,隻要還有點腦子也不能傻乎乎地被我耍啊!現實中哪來小說裡那些降智的龍套。”
他在犯愁怎麼對付這群人,街上的這群人同樣懊惱地後悔到嘴的鴨子飛了。
領頭的大奎有些喪氣,他原本是4s店的一名修理工,之前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他的人生黯淡無光。
長得五大三粗,家裡又沒啥背景,收入也就那麼回事,毫無懸念的也就沒有女朋友,幼兒園時期被女老師抱了一下成為他人生僅有的親密接觸。
母胎solo二十多年,這家夥已經被憋的有點心理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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