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個離得近一些,都在十米以內,夏至張開弓剛瞄向一個毛寸頭青年,就見毛寸頭抬手甩出一柄短斧,打著旋直劈向自己麵門。
他被驚得顧不上放箭,一個後仰直接來了個鐵板橋,飛斧從他眼前劃過,他來不及害怕,後背剛一觸地馬上腰眼用力坐起身,手中的弓橫在身前,隻拉了個半弓就撒手放箭。
他並沒有瞄準毛寸頭青年,毛寸頭現在赤手空拳,對他的威脅遠小於他身後的另一個年輕人,那人手裡拿著一支小臂長的橡膠棍,這東西雖然不致命,但是敢拿這種武器應該是練過幾下的,一旦被他纏上那就麻煩了。
拿著橡膠棍的年輕人沒想到夏至居然會舍近求遠的先對付自己,大意之下被箭射中小腹,但是並沒有射進去太深,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再動,隻能先用手握住箭身以免箭頭在腹腔裡造成二次傷害。
夏至放箭後馬上單手撐地站起身,甚至都沒有抽出腰上的榔頭,就直奔著赤手空拳的毛寸頭衝去,毛寸頭扔出手中的短斧後並不在乎自己已經兩手空空,他覺得自己這一方人多勢眾,對麵隻有單身一人,即使躲過了自己的斧頭,也肯定會轉身逃跑,沒想到對方居然衝自己來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踹在肚子上,這裡原本就有些陡峭,毛寸頭被踹的失去平衡,打著滾翻下山坡。
轉眼工夫,身後這幾個人就隻剩下一個手拿砍刀的青年,夏至用弓背格擋開青年揮過來的砍刀,抽出榔頭甩手就扔了出去,他沒時間跟對方糾纏,隻能兵行險著,趁著青年彎腰躲開榔頭的空擋,反手抽出支箭,用速射手法認弦張弓,等青年躲過了榔頭,抬頭就看到已經瞄準自己的三棱箭。
夏至一箭射爆青年的頭,他現在有點生氣,自己是個遠程adc,明明可以悠閒地放風箏,怎麼就被人攆得像隻野狗一樣在山林裡亂竄,還差點栽在這幾個精神小夥手裡。
“媽的,我讓你們追,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看看什麼叫近戰神箭手!”
他已經忘了肩膀的傷,站在原地火力全開,用速射術的手法對追到近處的人挨個點名,每每都是在追兵已經衝到自己身前兩三米的距離才放箭把對方射翻,這個距離上箭的穿透性很強,中箭者很多都是被射穿身體,屍體順著山坡翻滾而下。
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他就清空了自己身上的三棱箭,追著他跑上山坡的那些監工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
鄭國斌蹲坐在一棵大樹後麵,眼神中已經沒有任何情緒,隻剩下無儘的恐慌,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中箭,然後滾下山坡,他竟恨起自己的大哥來,也不知道自己大哥是哪裡得罪了這麼個殺神,先是山陽鎮被他鬨得雞犬不寧,整個鎮子兩千多人竟然被一個人欺負的躲在家裡裝縮頭烏龜,然後是自己的礦場,四五十人追著他跑,結果被殺得隻剩下跑的最慢這幾個。
離鄭國斌不遠有一個同樣躲在樹後的中年人,是剛才被他吩咐帶人撿石頭的寶甫,此刻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同樣是滿臉驚恐,他回頭看看山坡下麵的公路,猶豫著要不要衝下去逃命,可又怕像剛才那幾個轉身逃命的人一樣被射穿後心,一路翻滾著摔在山坡下麵。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想看一下那個準頭極硬的弓箭手在哪裡,結果剛剛探出半個腦袋,一支練習箭就精準地紮進他的眼窩,直接刺破頭骨射進腦袋裡。
鄭國斌眼睜睜地看著一支箭紮進寶甫的腦袋,頭被帶的猛地向後仰起,隨即身體橫著軟倒在那棵藏身的大樹下麵,四肢竟然還神經反射一般抽動幾下,這一幕讓他已經緊繃到極限的神經徹底繃斷,他開始抑製不住地嚎啕大哭,邊哭邊扶著大樹站起身朝山坡下走去,哭聲隻持續了幾秒鐘,他被一支練習箭射穿後腦,屍體順著山坡滾落下去。
山林恢複了寧靜,靜得隻剩下夏至的喘息聲,剛才他再次體會到那種瀕臨失控的感覺,明明知道肩膀疼的要命,可是控弦的右手卻絲毫不受其影響,期間有幾箭甚至讓他覺得驚豔至極,那是自己在全盛狀態下才能偶爾發揮出的表現,他一度有些沉迷於這種對於精準和力度的完美把控,並且試圖在心裡模擬演練出同等條件下更完美的表現。
射翻最後一個能看到的目標,這種感覺瞬間就消失了,他如同脫力一般軟倒在山坡上,右肩的疼痛感加倍襲來,他現在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頭腦卻異常清醒,剛才戰鬥的場景仿佛電影回放那樣一幀一幀的在腦子裡閃現。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覺身體恢複了一點力氣,勉強翻身坐起來,全身如同上次一樣出了一身粘膩的汗液,沾在衣服上難受極了,他顧不得這些,從附近的屍體上收集了一些三棱箭,這才感覺有些安全感。
剛才那場戰鬥是他從進入亂世以來所經曆過最為艱難的一場,連練習箭都快要用完了,用了那麼久的榔頭也不知道被他甩飛到哪裡,他顧不上其它,順著山坡走下來,一路上把射出去的箭儘量收回來,最後隻找到二十多支三棱箭,練習箭也隻剩下二三十支。
他從地上撿起一把短把手斧插在腰上,拿著弓再次走進礦區大門,剛才在地上躺著的時候他大概計算了一下,應該還有十來個人守在礦區裡沒有參與追擊,估計是在看守那些抓來的礦工。
其實此刻還留在礦區裡的監工隻有三四個而已,全都在關押礦工的宿舍樓那裡,還有幾個人已經被那個叫占堂的漢子帶走去抄自己的後路了。
繞過那棟對著礦區大門的辦公樓,就看到後麵的宿舍樓,有些礦工正趴在窗戶上朝外麵張望,看到一個沒見過的年輕人走進礦區,頓時引得議論紛紛。
宿舍樓的大門口,四個年齡四五十歲的漢子正聚在一起抽煙,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朝他們走來,一時之間都有些搞不清狀況,他們根本想不到也不相信四五十人對付一個人會出什麼意外。
“喂!你誰啊?你是乾啥的?”一個漢子問道。
“我是送你們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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