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喜率領的高麗部隊在森林中穿行了兩天半,終於在第三天午後來到森林公園的邊緣地帶,再往前走就要進入有人活動的地區。
命令部隊休息後,他拿著地圖研究下一步的行軍路線,一名鎮守使前來彙報。
“金帥,偵察兵回來報告,東北方向三公裡左右有一座村子,大約一百多戶,不過好像每家都有人住,人數不少。”
金三喜手指撫過地圖上那個村子的名字,猶豫再三後說道:“讓偵察隊撤回來,大部隊從山腳下繞行,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趕到黑瞎子崗,需要保密,儘量不要惹麻煩。”
“是。”
他在地圖上捋著預定的線路一路看上去,四天的行程裡隻有三座村子靠近他的行軍路線,如果不出意外,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他收起地圖,休息一會兒後便帶著隊伍再次出發。
第二天下午,金三喜收到偵察兵的彙報,他們抓到兩個人。
看著蹲跪在地上那兩名鼻青臉腫的中年人,金三喜緊皺著眉頭。
“為什麼要抓人回來?”
他目光嚴厲地望向那隊把人抓回來的偵察兵。
帶隊的小隊長滿懷忐忑回答道:“躲不過去了,這隊人的前進路線是直奔著大部隊去的,再走下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一隊人?”
“對,七個,殺了五個,帶回來倆。”
金三喜沒再多說什麼,偵察小隊的處理方式沒什麼錯,他轉身看著那兩名被抓的中年人。
“你們是大偏嶺溝的?”
兩人沒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金三喜從傳令兵手裡接過一把厚背直刃砍刀。
”這把刀是哪來的?“
兩人還是不說話,金三喜盯著兩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指著其中一個身形高大但眼神有些閃爍的吩咐道:“把他帶走,上刑,五分鐘後給我口供。”
那人明顯驚恐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開始掙紮,卻被幾名偵察兵拖拽著來到不遠處開始用刑。
沒到五分鐘,兩手鮮血的偵察隊長回來報告。
“金帥,他們是大偏嶺溝的民兵,是出來巡邏的。”
“巡邏?”
金三喜心裡一沉。
“是,他們這種邊境地帶的民兵隊有規定,每天都要出來溜達一圈,雖然沒有固定的路線和時間要求,可如果天黑之前不回去的話,村裡的人就會組織搜尋然後通報給鄉裡的警察。”
“狗崽子!”
他暴躁地走到另一名中年人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用華夏語喝問:“你們最晚要什麼時候回去?村裡的民兵有多少人?”
那名中年人雖然被揪著頭發仰起臉,卻滿含敵意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金三喜一把抽出後腰上的匕首,貼著中年人的側臉把他的耳朵一點點割下來,中年人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又把中年人按在地上,抬腳踩住傷口用鞋底來回碾磨,即使這樣,中年人依舊一個字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