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城,作為暗獄荒原最大且最繁華的城市,各大家族的總據點都在此處,就連暗獄荒原的皇室宮殿也坐落在這裡。
城內,秦家宅邸,書房內,一個身著素雅長裙的婦人來回踱步,步履匆匆,眉頭緊鎖,精致的麵容上難掩焦慮之色。
她眉目如畫,依稀可見昔日風華,歲月似乎格外優待她,隻在她眼角留下幾道淺淺的細紋。
儘管她已年過四十,但身姿依舊窈窕,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高貴氣質。
這婦人名為秦瑤,正是秦家的主母,也是秦月的母親。
書房中,秦家家主秦瑾瑜正端坐在太師椅上,認真地翻閱著手中的信件。
他身穿一襲素淨的粗布麻衣,更襯得他身形挺拔,如同挺立的青鬆。
秦瑾瑜麵容沉靜,不怒自威,眉宇間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一雙深邃的眸子精光內斂,仿佛蘊藏著洞察一切的智慧,此刻正認真地審視著手中的每一封信件。
秦瑾瑜將手中的信件仔細疊好,放在一旁,劍眉微蹙,沉吟道:“趙家最近動作頻頻,又快要與柳家聯姻了,聲勢浩大,看來,他們的野心不小啊。看來,我們秦家要早做打算了。”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淡淡。
“你還有心思喝茶!”秦瑤急得來回踱步,語氣焦灼,“我都快擔心死了!”
她說著,眼眶又紅了,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
秦瑾瑜的麵色越來越難看,眉宇間染上一抹憂慮,他揉了揉眉心,沉聲道:“秦月的事,我也很擔心。”
秦瑤一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秦月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啊!你說秦月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她從小就被我們嬌生慣養,哪裡吃過什麼苦?現在一個人離家出走,又是個女孩子,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
秦瑤說到這裡,泣不成聲,雙手捂著臉,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秦瑾瑜見狀,連忙起身走到秦瑤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瑤兒,你彆擔心,我已經派人四處打探她的消息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秦瑾瑜眉頭緊鎖,沉默了許久,才長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充滿了無奈:“秦月這孩子,要是她一出生就擁有我秦家的‘玄武血脈’,從小熱愛武道,我怎麼會舍得這麼早就把她嫁出去呢?她現在應該還在練功房裡刻苦修煉,爭取早日突破,成為家族的驕傲才對。說到底,我也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早點嫁個好人家,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輩子啊!”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秦瑤自責地低下頭,眼眶泛紅,聲音哽咽,“要不是因為我,月兒她……她也不至於一出生就沒有血脈天賦,又不是武者……”
“這都是天意,怪不得你。”秦瑾瑜伸手握住秦瑤的手,輕輕拍了拍,目光深沉,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當年我執意要娶你,便想到了會有今日的局麵。你為秦家儘心儘力,為我操持家務,從無怨言,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秦月的事情,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他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現如今,我們除了加派人手,再去城外找,也沒有彆的什麼辦法了。我就不信,我秦瑾瑜的女兒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
外圍森林靜謐的夜,隻有蟲鳴偶爾打破寂靜。
一條青灰色的毒蛇悄無聲息地盤踞在樹枝上,吐著蛇信子,冰冷的豎瞳散發著幽幽綠光。
秦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突然,那毒蛇閃電般地從樹枝上彈射而出,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毒牙,朝著秦月猛撲過去。
秦月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最近訓練出來的麵對攻擊的本能反應讓她下意識地側身閃躲,堪堪躲過了毒蛇的致命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白墨神色一凜,迅速抽出劍鞘,帶著淩厲的勁風,直取那毒蛇的七寸。
秦月心有餘悸,驚魂未定地說道:?“最近碰到的妖獸越來越多了……?”
白墨沉吟片刻,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最近,你幾乎完全可以逃過我的預判,我的絕對血脈似乎做不到預判你的動作了。”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秦月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且,你在戰鬥狀態下,眼睛會泛出銀色的光……你知道那個是什麼嗎?”
這幾天的時間裡,她仿佛忘記了逃亡的恐懼,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之中。
白天隻要一有空閒,她便運轉體內的元氣,一遍又一遍地衝擊著經脈,感受著力量的流動。
到了夜裡,疲憊的身體也無法阻擋她對變強的渴望,她會纏著白墨,讓白墨充當自己的免費陪練,一次又一次地訓練自己的戰鬥本能,即使精疲力儘,也不肯停下。
高強度的訓練讓她的身體仿佛經曆著不斷的錘煉,新傷疊著舊傷,卻也讓她的力量日漸增強。
她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強,出拳的速度更快,閃避的動作更加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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