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這陽閣的布置,簡直是出乎她的想象,紅色與金色交織的帷幔在頭頂低垂,伴隨著牆壁上那些描繪著挑逗姿態的壁畫,無不透著一股濃鬱的放浪氛圍。
而在每個角落,雕刻著異獸的燭台高懸,散發著柔和而迷離的光芒,隱隱透露出一種曖昧與危險並存的氣息。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形態各異、衣著輕薄的侍者們或斜倚或半臥在華美的軟榻上,眉目含情,目光若有似無地在她身上流連。
二樓的走廊上鋪著柔軟的淡色地毯,房間沿走廊一字排開,每一扇門都由一種朦朧的、類似於毛玻璃的材料製成,借著昏暗的燈光,房間裡的景象若隱若現。
每間房內都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床榻,床上是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他們身體的剪影在毛玻璃後若隱若現。
這畫麵,未免也太……刺激了!
秦月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看著一間間房間裡上演的畫麵剪影,還有房間裡隱隱傳出的呻吟聲,秦月不禁紅了臉,心跳也微微加速。
起先在一樓的時候,她還以為那些剪影是某種裝飾畫,或者是皮影戲之類的表演,沒想到居然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毫無顧忌地擁抱著、糾纏著,火熱的畫麵讓她這個來自開放社會的靈魂都感到一陣臉紅心跳。
原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風俗嗎?
還真是……開放啊!
原來,她自己才是封建殘餘啊……
就在秦月沉浸在震驚之中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她渾身一顫,瞬間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她連忙轉過身,看向來人。
來人身軀凜凜,一身勁裝勾勒出健碩的肌肉線條,古銅色的皮膚昭示著他常年習武的經曆,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叫秦軒,是秦家常年供奉的武者,也是秦家家主的心腹之一。
他恭恭敬敬地對著秦月行了一禮,低垂著頭,語氣恭敬地說道:?“月小姐,您這些日子都去哪了??”
秦月麵色平靜,淡淡地回道:“在外圍森林轉了一圈。?”
“在外圍森林轉了一圈……”秦軒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粗獷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他上下打量著秦月,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般,眼神古怪地望著她,道,“外圍森林?月小姐,您……您沒開玩笑吧?那邊最近不太平,凶險異常,您居然能在裡麵轉一圈,再平安回來?”
他原本是接到秦瑾瑜的命令準備去外圍森林找秦月的下落,可是卻突然收到消息,說是外圍森林裡發生了妖獸暴動,情況十分危急。
本來他想著秦月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沒有修為,這要是真的被困在外圍森林,怕是凶多吉少,誰成想,秦月居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陰陽閣,這可真是讓他大感意外。
說句心裡話,秦軒對秦月其實並無好感,甚至打心眼裡瞧不上秦月。
誠然,秦月長得是漂亮,但在他看來,那也不過是一副徒有其表的皮囊罷了。
長得好看,空有皮囊又有什麼用呢?
沒有血脈天賦,無法修習元氣,就算頂著家主獨女的名頭,在秦家這種以武為尊的家族裡,也依然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邊緣人物,和他們這些武者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家主下了死命令,他才懶得來趟這趟渾水,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秦月含笑點頭,神情自若,語氣淡淡:“外圍森林的確危險,但我還是順利地出來了……也是陰差陽錯吧。看來我的運氣,比那些喪命的武者要好得多。”
幸運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的呢?
越強大,越幸運。
如果不是遇到了強大的白墨,或許她也不會這麼幸運。
秦軒之前一直覺得秦月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嬌小姐,可如今細看,似乎……
秦月原本就身形纖細,如今看起來依舊如記憶中那般嬌小玲瓏。
但與過去不同的是,她眉宇間的那一抹柔弱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毅果敢的神色。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棵青竹般筆直,卻莫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明明身姿瘦削,卻莫名給人一種鋒芒畢露、不可逼視的錯覺。
“軒叔,我問你點事兒。?”秦月迎著秦軒的目光,神情自若,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一般隨意。
秦軒看著眼前這個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少女,心中暗暗稱奇,嘴上卻恭敬地應道:“月小姐請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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