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曾展席發出爽朗的笑聲,他那花白的鬢角微微顫動著,顯得格外精神。
他將目光緩緩移向秦月,仔仔細細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似乎想從她的神情和氣質中窺探出什麼。
“不錯,不錯!”他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對眼前的少女讚賞有加,“你家這月丫頭果然令人刮目相看,竟然真的成了武者。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武者的氣息,龍行虎步,儼然不像以前那個柔弱的小姑娘了。”
“前些日子你送來消息時,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誆我。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謎底揭曉,果然是實實在在的真事。這不僅是你家的榮幸,也是我們兩家的喜事。”他停頓了一下,用手輕輕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神情變得更加鄭重,“既然如此,想到日後兩家更為緊密,我覺得我們不妨順勢而為,讓兩家更進一步親上加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秦瑾瑜一眼。
秦瑾瑜眼睛一亮,心中的喜悅顯而易見,他迅速轉過頭來瞄了曾梓笛一眼。
顯然是對這個女婿十分滿意。
“此事咱們說定了也便不會有什麼變數,不過秦月被退婚不久,他們倆也才十五歲,對於武者來說,這個年齡尚小,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兩家的事情其實也不必急於一時。”他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未儘的深意,“如今真正著急的,是仙境的事。”
曾展席將目光從秦月身上收回,笑眯眯地望著秦瑾瑜,慢悠悠地說道:“放心吧,賢侄,關於仙境鑰匙這事,我們曾家也一直在暗中調查。”
他頓了頓,抿了一口茶,才繼續說道:“這不,就在前兩天,我們安插在趙家的探子傳回來消息,說那把鑰匙根本就不在冷鋒手裡,而是在他的義女,也就是他的徒弟冷槐兒手裡。”
見秦瑾瑜麵露疑惑,曾展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解釋道:“說是之前,趙家想先偷偷地借助一把鑰匙嘗試打開仙境,於是就讓冷槐兒和冷鋒等人分彆帶人在外圍森林尋找仙境的具體地點。”
“那為何鑰匙會在冷槐兒手裡,而不是冷鋒這個做師父的?”秦瑾瑜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曾展席故作高深地笑了笑,“估計是這冷槐兒,自己私底下,也有點什麼彆的心思吧。”
“我們也想過從冷槐兒下手,隻是冷槐兒的下落趙家瞞的很緊,我們實在是沒有任何線索。”秦瑾瑜搖著頭,歎了口氣,顯然對這件事感到十分棘手,“唉,要是能找到冷槐兒的下落,那那把鑰匙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冷槐兒?”秦月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張不算陌生的醜陋麵容,“你們說的那什麼鑰匙應該不在冷槐兒身上。”
“咦,月丫頭你怎麼知道?”曾展席臉上的笑容一滯,微微坐直了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剛成為武者沒多久,按理說應當跟冷槐兒沒有交集吧?”
“我之前離家出走的時候,偶然碰見過她,還跟她打過一些交道。”秦月語氣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哦?你跟她打過交道?怎麼個打交道法?”曾展席來了興致,追問道。
“隻是萍水相逢,有過一些小摩擦罷了。”秦月輕描淡寫地說。
“月丫頭,既然你如此肯定,可有什麼證據?”曾展席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月,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秦月緩緩站了起來。
“看什麼?!”秦瑾瑜下意識地問道。
“冷槐兒身上的所有東西,現在都在我這裡。”秦月眨了眨眼,語氣輕鬆隨意。
“冷……”曾梓笛愣愣地看著秦月,嘴巴張了張,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他下意識地問道,腦海中一片混亂。
秦月沒有立刻回答,她深邃的目光緩緩掃過曾展席、秦瑾瑜、曾梓笛三人,最終停留在曾梓笛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因為,她已經死了。”
“死了?”曾梓笛驚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月,“怎麼會……”
“是我殺的。”秦月語氣平靜地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什麼?!”曾展席猛地站起身,兩鬢斑白的頭發似乎都因為震驚而顫動起來,“你說什麼?你殺了冷槐兒?”
秦瑾瑜也顧不得長輩的儀態,急切地問道:“秦月,你先帶我們去看看冷槐兒的遺物,再給我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梓笛更是目瞪口呆,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愣愣地看著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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