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去,秦月的身影再次清晰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依然被困在水牢裡,紋絲未動,仿佛一尊被封印在琥珀裡的戰神。
陽光透過水牢折射在銀色的鱗甲上,閃耀著冰冷的光芒,透過鱗甲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皮膚。
那些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觸目驚心,但無一例外,都是之前的舊傷。
也就是說,剛才柳韶辰的攻擊,沒有對秦月造成任何傷害!!!
賭贏了!
她的玄武血脈加上身體強度確實能夠硬扛,隻是有些吃力!
圍觀的武者們紛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咦?那是什麼?”有人發出一聲驚疑,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什麼情況?秦月還站在原地!她竟然毫發無損!”更多的人發出了疑問,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難以置信。
“不會吧?”有人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們之前都斷定秦月必敗無疑,然而眼前的事實卻與他們的預料截然相反。
“玄武血脈變個顏色……防禦力就這麼逆天嗎?”一個武者忍不住驚呼出聲,試圖為眼前的景象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玄武血脈,果然名不虛傳!”一個老者捋著胡須,眼中閃爍著精光,意味深長地說道。
“看來我們都小看了秦家這個丫頭啊!”另一個老者也是感歎道。
昭嵯原本一直低著頭,偶爾與身邊人交談,直到此時,他才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場中的秦月。
他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沉思,口中喃喃自語道:“銀色的玄武血脈……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趙無極臉色也微微一變,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
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隻是不滿地冷哼一聲。
與兩人的震驚不同,秦瑾瑜在看到秦月毫發無損後,激動得猛地站起身來。
他目光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為了抑製住內心的激動,他用力握緊拳頭,重重地錘擊了一下石桌:“擋住了!秦月擋住了!”
被水牢緊緊束縛著,秦月眼神冰冷,她試圖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水牢的力量超乎想象,幾乎將她牢牢鎖死,隻能極其細微地活動。
但這僅僅是開始,強大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要將她徹底碾碎,但她依然麵不改色,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痛楚,然而她的口中卻已經含了一小口血了。
果然厲害!但也不是完全無法破解……
在自己被水牢困住,被狂轟濫炸的時候,秦月分出一部分心神,艱難地調動體內一部分元力。
這部分元力迅速在她身側不遠處彙聚,形成一個充滿殺機的領域雛形,眨眼間便構成了一個小型的僅能容納一人的絞殺領域。
秦月眸光一冷,纖細的雙指一攏。
隨著她的動作,一抹銀光在絞殺領域中驟然亮起,漸漸凝聚成一對尖銳的毒牙虛影,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那絞殺領域如同升起了一道霧氣彌漫的屏障,周圍那些圍觀武者的視線完全被阻擋在外。
他們隻能看模糊的一層東西在秦月被困的水牢旁邊,卻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心中不由更加好奇起來。
場內,除了秦月,隻有大帝境的昭嵯和曾展席將領域內的一切儘收眼底。
他們眯起雙眼,眼中透出一絲疑惑,似乎對秦月的舉動也感到十分不解。
“柳韶辰,你不是說對玄武血脈很了解嗎?”秦月的聲音從水牢的包圍中傳出,她咧嘴一笑,但這笑容在旁人看來卻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因為她臉上的傷疤也隨著這一動作扭曲起來,仿佛一條條蜈蚣在蠕動,“現在看來,你對玄武血脈,似乎是,一無所知嘛!”
她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趙家,水淼血脈,也不過如此!”
“找死!”柳韶辰怒吼一聲,神情驟變,他雙目赤紅,五指緊握成拳,帶著一股狠勁,猙獰的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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