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上的白色蛇形環狀印記再次隱沒在了皮肉之下,奇異的銀光逐漸黯淡,最終消失不見。
她依然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腦海中還殘留著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那片灰蒙蒙的奇異空間的畫麵。
過了很久,修煉室中依然寂靜無聲,秦月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像是靜止了一般,隻是原本無神的雙眼逐漸恢複了焦距。
眼眸中閃爍著點點靈動的光芒,像是沉睡了許久終於蘇醒。
她緩緩地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消化著腦海中紛雜的信息。
她低下頭,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難題。
毒牙第一重是麻痹,毒牙第二重是生機汲取和生機注入……
她總覺得這白色蛇形環狀印記仿佛有生命一般,擁有著獨立的意識,蟄伏在她體內。
它會在一些特定的時間節點,貪婪地吸取她體內的元力,如同在汲取養分一般,而作為交換,它會讓她窺見其中蘊藏的秘密,仿佛在進行一場神秘的交易。
毒牙第二重的修煉要比第一重複雜許多,繁瑣的修煉口訣如同迷宮般在她腦海中盤旋,看得她頭暈眼脹,卻難以找到頭緒。
秦月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口訣,試圖從中找到一絲規律,然而晦澀難懂的詞句如同天書一般,讓她一時間難以全部理解透徹。
毒牙第二重不僅可以汲取對手的生命力,還能根據自身存儲的生命力的多寡為其他人注入生命力。
兩種截然相反的能力,卻需要用同一種功法來實現,這讓秦月感到十分困惑。
明明是兩種相互矛盾的力量,卻要融彙於一體,這其中的奧妙,她暫時還無法參透。
秦月深知修煉之道不可操之過急,在沒有徹底理解功法精髓之前,她還不敢冒然修煉毒牙第二重,以免走火入魔。
看來,隻能近些日子多抽時間來進行研讀理解了。
秦月才剛走出修煉室,就發現秦瑾瑜雙手環抱,一臉不滿地站在修煉室廣場上,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秦月出來,秦瑾瑜快步走到她麵前,問道:“秦月,你和那個白墨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秦月被問得一頭霧水,一臉茫然地反問道。
“你為什麼會和他一起回來?你們昨天晚上也在一起?你們什麼關係??”
秦月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哪兒去了?”
“爹,我們昨天晚上確實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剛剛達到元晶境,昨天晚上一直在修煉突破。我跟白墨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秦月攤了攤手,實話實說。
秦瑾瑜將信將疑,緊緊地盯著秦月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破綻。
見她神色坦然,不像是在說謊,沉默片刻後,他才緩緩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那個白墨做事,確實超乎常理,難以揣度。
秦瑾瑜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將五天後探索仙境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次探索仙境,主要是為了確定其具體位置,以及內部的大概情況,你跟著去,主要就是開拓眼界,積累經驗。”秦瑾瑜頓了頓,目光落在秦月身上,“這個‘仙境’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切記,安全第一,不要逞強冒險。遇到危險,就躲在曾家主和那個白墨身後。”
他放緩語氣,帶著幾分勸誡:“你是女孩子,又是晚輩,不要覺得丟人。再者,他們兩人都是大帝境的強者,跟著他們,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秦月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輕鬆地說道:“爹,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算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呢。”
秦瑾瑜心中稍安,卻還是叮囑道:“嗯,你準備一下,五天後,你和秦斌、秦六趁夜色出發,在內城城門口旁邊的小巷子裡和其他人彙合。”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一定要小心!你是你娘的命根子!”
秦月看著秦瑾瑜這明明自己擔心,但就是不說的樣子,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在地球上,她是孤兒,完全靠原主的記憶來感受親情和自己真實地感受到親情是截然不同的。
這些日子下來,她覺得親情是個很複雜,又很純粹的東西……
她點頭應道:“知道了,我保證完成任務,平平安安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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