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秦月強忍著灼痛,努力保持著平靜的神情。
她催動著體內的玄武血脈,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湧遍全身,肌膚表麵浮現出一層細密的銀色鱗片,泛著冰冷的光澤。
然而,當她的手指觸碰到火焰外焰的瞬間,灼熱的火炎之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穿透了鱗片的防禦,如同無數細小的針尖刺入她的五指,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劇痛。
劇烈的灼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也隨之一變。
這火焰的威力遠超她的想象,並非普通的凡火可比!
它似乎帶著某種奇異的力量,能夠穿透玄武鱗甲的防禦,直接灼燒她的血肉!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秦月咬緊牙關,強行忍住劇痛,腦海中飛速思考著對策。
難道,這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形態?
玄武血脈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麵對這火焰,似乎也無能為力。
秦月心中一凜,思緒急轉,必須另尋他法才能抵禦這詭異的火焰!
心念一動,秦月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枚黑色毒牙。
她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黑色毒牙,引導著其中蘊藏的冰冷死氣,像一層輕紗般,緩緩地包裹住自己的右手和整條手臂。
黑色的死氣如同活物般,在她手臂上流動,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她凝視著麵前跳動的火焰,眼神堅定。
包裹著死氣的手臂緩緩探出,如同試探的遊魚,輕輕地觸碰著那層看似狂暴的外焰。
一瞬間,原本暴躁的火焰竟然變得溫順起來,雖然依舊帶著灼人的熱度,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狂暴地灼燒著她的血肉。
果然有效!
秦月心中一喜,不再猶豫,全神貫注地將更多的死氣從毒牙中調動出來,如同穿著一件黑色的戰甲,將自己完全包裹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秦月定了定神,邁開腳步,朝著那團火焰中緩緩走去。
雙腳踏入火焰的瞬間,灼熱的氣浪便將她包圍,她謹慎地停下了腳步,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波動後,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她緩緩屈膝,在跳動的橙紅色火舌間盤膝而坐,開始默默運轉著體內元力,引導它們在經脈中流淌,修複著之前被灼傷的手臂經脈。
與此同時,她慢慢地將覆蓋在身體上的死氣慢慢收回,露出下麵泛著淡淡銀光的肌膚。
隨著死氣的消退,狂暴的氣息再次襲來,她咬緊牙關,逐漸適應著這奇特的火焰。
她沒有進入火焰太深,隻是選擇在外圍盤膝而坐,方便隨時抽身出來。
畢竟這火焰太過詭異,一個不慎,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就算快死了,隻要能及時抽身出來,有枯榮血脈在,就還有活路。
關鍵時刻,隻要還有餘地,就能化險為夷,這就是枯榮血脈的好處,也是她敢於冒險的底氣所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體表隻剩下薄薄的一層死氣,這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灼燒感從皮膚一路蔓延到血肉,再到骨骼,仿佛體內的每一寸都被烈火炙烤。
經脈更是像被無數根細針同時紮刺,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眼前陣陣發黑。
但她強忍著沒有挪動身體,告訴自己要堅持住。
這股灼痛雖然劇烈,卻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現在,還遠遠沒有到放棄的時候,她還能忍受,還死不了!
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先前幾個月積攢在她身體中的生命力,正一點一滴地從她的骨骼、血液、經脈中被抽離出來。
這股力量化作一股股涼意在她身體內遊蕩,如同冬日裡的溪水,清澈卻冰冷刺骨,與體表的死氣還有火焰外焰的熾熱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讓她不至於被焚燒殆儘,但也讓她陷入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之中。
所以這麼看來,之前幾個月被吸納進入體內的生命力,就像一顆顆沉睡的種子,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體深處,從未真正地發芽生長。
而現在,因為死氣的引導和這奇異火焰的刺激,這些沉睡的生命力終於被喚醒,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煥發出勃勃生機。
死氣與火焰奇妙地交織在一起,共同促成了這不可思議的變化。
生與死,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不再是涇渭分明的對立,而是在她體內奇異地交融、相互抗衡、相互促進、相互依存、相互轉化。
這是……生機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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