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不錯,”皇璩笥的聲音仿佛從九天之外傳來,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不過也就隻是想想而已。癡心妄想,終究是癡心妄想!”
“而且很快,”他故意拉長了聲音,“你們就想不了了。因為,死人,是不會思考的!”
皇璩笥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帶著一絲玩味:“我倒是很想知道,到時候,誰來給你們收屍呢?”
柳家和趙家的人馬心中大駭,看著從天而降的秦家人馬以及那陌生的強大陣容,聽著這蒼老卻威嚴的聲音,無不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秦瑾瑜,你秦家這是搬救兵來了?”趙無極看著突然出現的秦家人馬,咬牙切齒,“正好你女兒也在,她殺了我趙家的小輩可沒那麼容易算了!”
他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盯著秦月,眼中滿是怨毒:“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和你女兒墊背!”
皇璩笥微微皺眉,看著趙無極的眼神如同看著一隻螻蟻,語氣淡漠:“要讓秦月墊背?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他頓了頓,看向身後的一眾皇家親衛:“不留活口!”
說罷,皇璩笥便負手而立,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剛才下令屠殺的不是他一般,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皇家的親衛們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他們手中的刀劍化作道道閃電,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刀光劍影交織成一片死亡之網,將趙家和柳家的武者籠罩其中。
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響成一片,鮮血染紅了大地。
頃刻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趙柳兩家隊伍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殘肢斷臂飛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秦瑾瑜等一眾秦家武者還沒來得及拔劍,就看到眼前的景象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隻見柳家、趙家的武者,已經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皇家的那十幾個親衛,宛如殺神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他們出劍的速度極快,每一劍都精準無比,直取敵人要害,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著生命。
那些親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仿佛隻是在做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秦瑾瑜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他不禁驚懼的看了看那風輕雲淡的皇璩笥。
這就是九淵的強者……
秦月身姿挺拔地站在皇璩笥身旁,目光清冷地掃過眼前的修羅場,濃烈的血腥氣味不斷鑽入她的鼻腔,卻無法撼動她半分心神。
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股精純的元力和生命力正從那些倒下的屍體中湧出,爭先恐後地鑽入她的身體。
秦月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不斷攀升,但她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眼並沒有不受控製地變成銀色。
看來皇璩笥給她的破妄丹真的有效。
既然這破妄丹如此有效,那皇璩笥或許也知道更多關於自己身體的秘密。
或許,有些事情她可以旁敲側擊地問一下他。
“那個……太爺爺……”秦月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知道隱入手臂的白色印記究竟是什麼嗎?”
皇璩笥沉吟片刻,似乎在仔細回憶著什麼。
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層層迷霧,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這個……”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滄桑,“得到這血脈傳承的時候,我從這印記裡得到了一些信息……是關於破妄血脈的種種妙用,還有……”
“還有什麼?”秦月忍不住追問。
皇璩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接著說:“還有兩個字——等待。”
“等待?”秦月疑惑地重複了一遍,“等待什麼?”
“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皇璩笥搖了搖頭,“總之皇家等待了漫長的歲月,也還是什麼都沒有等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月,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我最近隱隱覺得,或許就是在等你!”
“等待……”秦月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臂,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道隱入皮膚的印記所在的地方,“我的印記似乎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或許等你的境界提升到一個高度,你就能從中得到些信息了吧。”皇璩笥笑了笑,目光掃過如同人間煉獄般的場景,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他的語氣變得低沉而悠遠,像是在說給秦月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時常在想,也許,這個印記,是一個我們無從知曉的隱秘組織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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