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人算不如天算啊!”雷君不怒反笑,“若是平日裡遇到了你,我還就真交代在你手裡了,但是……今日,不一樣!”
他嘴角的笑意更濃,十分詭異,似乎有恃無恐。
他輕輕揮動了一下右手,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幾乎同時,一抹濃鬱的青光從他腳下升起,迅速環繞著他的身體盤旋上升,如同一條靈活的遊魚,迅速鑽入了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緊接著,皇室上空的天空仿佛被撕開了一道細小的裂縫,一抹淡紫色的光暈從裂縫中緩緩滲透出來,如同夢幻般的光之薄紗,逐漸將整個天空渲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你竟然將仙境裡的封印撤掉了?”皇璩笥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是我撤的。”雷君神色平靜,“不過就算我不撤,最多也隻能再撐幾天。如果我從白家手裡奪下暗獄荒原,那麼我出來之後自然會用我蒼穹神閣的方法來解決這裡的事情,但是現在這裡是皇家的地盤了,我就不插手了。”
皇璩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事先提醒你一下,”雷君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這個仙境已經打通了其他的仙境,裡麵的仙族非同小可,而且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大動作,如果你不去將這個仙境和其他仙境之間的封印加固的話,仙族必然會從暗獄荒原而入,而後席卷人族。那麼皇家便會成為九淵的罪人,你皇璩笥的一世威名也將毀於一旦。而且,就算你加固了,也是治標不治本。”
他深深地看了皇璩笥一眼,緩緩說道:“你若進去,我便從外麵封印起來,如此一來,也算是雙重保險了,不過……你估計就得在裡麵待上一陣子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待得住的人,說起來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建議,九淵人人皆知你是九淵第一人,你何不做個先鋒去探一探仙族究竟在謀劃些什麼?想必以你的實力,能夠全身而退。”
“我皇家的地盤出了亂子,我皇璩笥自然是要管的。”皇璩笥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我可告訴你,你若是打了趁機帶走秦月,然後再剝離她體內的焚天血脈的主意,趁早死了這條心!”
皇璩笥猛地向前一步,逼近雷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你很清楚,這裡麵的仙族奈何不了我。我就算一時出不來也總有出來的時候。你既然都叫我老瘋子了,如果你帶走秦月,以我性子會做出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皇璩笥話音剛落,皇室上空的淡紫色能量便開始劇烈翻湧,瘋狂地向外擴張。
那淡紫色能量越聚越多,最終在仙境壁壘上撐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這窟窿乍一看並不起眼,但在紫色能量的衝擊下,它開始劇烈顫抖,光芒也越發耀眼奪目,流光溢彩,照亮了整片天空。
緊接著,一根纖細的白色彩帶從那窟窿中緩緩探出,輕盈舞動,如夢似幻。
它潔白無瑕,散發著瑩瑩光輝,如同九天之上墜落的銀河,美得令人窒息。
隨著彩帶的出現,一股強大的仙氣也隨之噴湧而出,翻滾著,席卷著,將整片天地都籠罩在一片聖潔的光芒之中。
然而,這股仙氣雖然聖潔,卻冰冷無比,不帶一絲感情,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那白色彩帶帶著無上仙威,緩緩飄落,所經之處,人們眼神迷離,動作僵硬,仿佛提線木偶般,一個個眼神空洞,嘴角卻帶著詭異的笑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
他們茫然地舉起手中的武器,他們手中的武器,無論是鋒利的刀劍,還是堅硬的盾牌,都變成了收割生命的利器,朝著敵人以及昔日的同伴無情揮去,仿佛是在進行一場滑稽可笑的表演。
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人間煉獄的悲歌,僅僅幾息之間,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染紅了牆壁,也染紅了那條聖潔無瑕的白色彩帶。
而那白色彩帶卻像是在吮吸著血液一般蠕動著,詭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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