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牆角的小女孩身體一僵,過了半晌才緩緩抬起了頭。
那是和辛容記憶中一樣的臉,隻是如今她的雙眼已經不似從前一般明亮。
她的臉隻有手掌大小,上麵沾滿了血汙和灰塵,嘴唇蒼白得毫無血色,眼眶中本該有一對明亮的眸子,但此刻卻是一片猩紅,宛如惡魔的雙眼,沒有瞳孔,隻有無儘的黑暗與血腥。
她就這樣蹲在牆角,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
“楠楠。”
辛容上前走了兩步,又再次輕輕喚了一聲。霍樊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的跟在辛容身後,左手死死捏著,似乎預備著隨時發動技能。
越往深處走那一股冰冷越強烈,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冰刀,透過衣物,刺進皮膚,穿透肌肉,直抵骨髓,這種冷,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刺骨寒意,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凍結起來。
隨著腳步的前進,這股冰冷越來越強烈,如同無數細小的冰晶,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無孔不入地鑽進人的身體裡,滲透到每一個細胞和毛孔之中。。
牆角的小女孩呆呆的看了眼前的人很久後,才緩緩有了動作。
她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麼,但眾人聽不到一點聲音。
在女孩張開嘴的時候,距離女孩最近的辛容看的清楚,女孩沒有舌頭,她的嘴巴如同一個黑黢黢的洞,裡麵不斷地有黑色的霧氣飄出,那是一種帶著濃鬱腐朽味道的黑霧,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給吞噬掉。
女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辛容,原本靈動的眼眸此時變得無比呆滯,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樣,緩慢而又機械地做著張合的動作。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但卻因為失去了舌頭而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
“她在說話嗎?她在說什麼?”
蔡誌強當看到這隻所謂的“惡鬼”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不由得膽子也大了幾分,向前兩步走到了二人身邊。
辛容仔細看了很久,輕輕搖了搖頭。
“先把牌位找出來吧,牌位拿出來她是不是就可以出來了?這房間”
蔡誌強一邊說抬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口中的話漸漸頓住了。
每個人都很難想象,每天在這種不見天日的詭異房間中要如何保持理智。
沒有窗戶,沒有聲音,自己出不去,彆人進不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看不到外麵的四季變化,日升月落。周圍隻有無儘的黑暗和腐臭的味道。
就算她是鬼,也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她已經失去了生命,又被人奪走了時間。
辛容聞言點了點頭,回身走到了那已經被打開的木門前。
這扇門的厚度明顯和其餘三個房間不同,最後一層的木料像是被翻新過一般,和內裡的木料呈現出兩種不同的顏色。
辛容伸出手在木門上敲了敲。
“咚”“咚”“咚”依舊是沉悶的響聲。
“蔡警官,到你擅長的領域了。”
辛容拍了拍手檢查了一下門的開合頁,轉身朝蔡誌強眨了眨眼睛。
“我?”
蔡誌強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自己擅長的領域?什麼?
“破門,把這門給我拆下來。”
辛容嘴角勾著笑意,伸手指了指身側的木門。
蔡警官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有經驗的,畢竟李大海家的門就是他踹開的。
蔡誌強一臉無語的白了辛容一眼,嘴裡低聲嘟囔了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了門前。
“牌位應該在門的隔層裡,我剛聽了聽聲音,感覺隔層裡不止一個牌位,應該還有彆的東西,你小心些。”
辛容伸手指了指剛剛敲擊過的位置朝蔡誌強點了點頭。
蔡誌強側身看了看門的厚度,又抬手活動了一下門的開合頁軸承,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盤算。
他朝眾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散開一點區域。
當辛容和霍樊讓到旁邊時,隻見蔡誌強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深吸一口氣,助跑兩步後,猛地跳起來,一個漂亮的飛踢狠狠地踹在了門的開合軸承上。
這一腳的力氣極大,甚至帶起的風揚起了地上的灰塵。
“砰”
一聲巨響,木門應聲而倒,狠狠砸在了走廊的地上。
蔡誌強穩穩落地,拍了拍手,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他轉頭看向辛容和霍樊,得意地笑了笑:“怎麼樣?搞定!”
“辛苦了!破門大師!”
辛容認可的朝蔡誌強點了點頭後,走到已經倒落的門前緩緩蹲下,拿著榔頭在門的四個角輕輕的敲擊了幾下。
有些異樣的聲響讓辛容皺了皺眉。
他蹲在地上摩挲著自己的戒指,眯了眯雙眼。
這木門四個角的隔層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辛容拿著榔頭在木門上敲擊了好一陣,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位置後,狠狠砸了下去。
木板並沒有想象中堅硬,一榔頭下去就鑿出來一個洞。
辛容又周圍放輕力道鑿了幾下,木洞變得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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