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耶爾看著眾人的反應,不禁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嘛?為什麼你們是這個表情?”
辛容被梅耶爾的聲音拉回了心緒,連忙擺了擺手,微笑著開口。
“沒什麼,名字很好聽。”
辛容話音剛落,董湉餘光瞥到身旁的霍樊已經儘數把泥塑擺了出來,隨後上前一步蹲在小女孩的身前說道。
“外麵有些冷,你看方便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小女孩聞言有些猶豫,隻見她抿著嘴半天沒有說話,眾人不由得心下沉了沉。
看樣子還是有些著急了,想想也是。
莫名其妙家門口出現了四個陌生人,不僅神情舉止奇怪,甚至還要去人家家裡坐坐。
這怎麼聽怎麼像在【法治頻道】裡才會出現的橋段。
眾人緩緩歎了口氣,呼出的氣化成白霧徐徐散開。
眾人儘管知道這勝算不大,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此時的他們正在和時間賽跑,每一秒的時間流逝都是生命的倒計時。
不遠處的霍樊收拾好所有泥塑後,抬步走回了眾人身邊。
辛容抬起頭看向霍樊,隻見他此時的額角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辛容不禁有些擔憂,這種天氣下,剛出完汗再被冷風一吹,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感冒。
“辛苦了,先擦擦汗,彆著涼了。”
辛容的聲音吸引了剛剛一直在低頭思索的梅耶爾,梅耶爾抬起頭,看到剛剛那位不苟言笑的高大男人此時正抬起手腕擦拭著額角的汗水。
梅耶爾緩緩轉過頭,眼睛瞪大看起來有些驚訝,剛剛被這男人抬走的一筐泥塑擺放得整齊有序。每一個泥塑都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木板上,沒有絲毫淩亂或破損。
不止如此,泥塑似乎經過精心布置,有些甚至巧妙地避開了樹木的陰影,確保它們能夠充分沐浴在明亮的月光下。
梅耶爾看了泥塑良久,又轉頭看了看此時已經被凍的麵色發紅的眾人,抿了抿嘴,最終輕輕開口。
“你們進來吧。”
說罷,梅耶爾便轉過身,先行走進了木屋中。眾人聞言一愣,臉上浮現出欣喜,並未過多停留,眾人紛紛跟隨著梅耶爾的步伐走進了屋內。
走進屋內,光線昏暗,僅有的幾縷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戶和屋頂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上,將空間分割成一片片明暗不一的區域。牆壁上掛著幾件褪色的衣物,勉強充當著窗簾的角色,卻無法阻擋外界的窺探和嚴寒的滲透。
家具簡陋至極,一張由幾塊舊木板拚湊而成的床占據了房間的一角,床墊單薄,似乎連最輕微的翻身都能感受到下麵硬邦邦的木板。旁邊是一張同樣破敗不堪的小桌,桌腿用鐵絲勉強加固,桌麵上坑坑窪窪,擺放著幾個缺口的碗碟和一把幾乎磨光了手柄的舊勺子。
角落裡,一隻破舊的煤爐努力燃燒著幾塊撿來的碎木,火光微弱,僅能勉強驅散周圍的寒意,卻無法溫暖整個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木柴未完全燃燒的煙霧味,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氛圍。
木屋裡的空間並不算太大。況且地麵上大大小小的擺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小女孩兒一個人住的話,勉強還可以,可如今走進了四位成年人,木屋就更顯擁擠了。
辛容四下看著屋內的場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屋內木板間裂開的縫隙寬得足以讓寒風肆意穿梭,發出嗚咽般的低鳴。屋頂覆蓋的茅草稀疏不均,幾處已露出黑洞洞的屋頂,看樣子每當夜幕降臨或雨季來臨,屋內便會被冰冷的雨水和刺骨的寒風無情侵襲。
辛容很難想象這麼小的孩子住在這種環境下,要怎麼樣才能熬過這個冬天。
梅耶爾有些局促的規整這地上的雜物,想給眾人多一些落腳的地方,單薄的背影讓眾人看的心中一陣陣泛酸。
“家裡就你自己一個人住嗎?”
董湉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聲音都帶了些哽咽。
“是的,我的父親和母親已經過世了,之前是和外婆一起,可是前幾年,她”
梅耶爾說到這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辛容緩緩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霍樊此時站在房間的角落處,在他的左手邊的地上正擺著幾塊舊木板和一張單薄的床墊。看樣子這裡應該是梅耶爾睡覺的【床】。
霍樊伸手摸了摸床墊的厚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與其說這是一張床墊,不如說這隻是一床極其單薄的被子。
霍樊見狀並未有絲毫猶豫,伸手解下了身上的皮草鬥篷,鋪在了堅硬的舊木板上。
成年人的鬥篷鋪開也不算小,勉勉強強可以蓋住這幾張木板。
“這個給你,你這被子太薄了,現在還沒入冬,天氣已經這麼冷了,等入了冬,你要怎麼活?”
霍樊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轉頭朝梅耶爾說著。
“這我不能收這太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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