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蒼白的臉頰漸漸浮現出不正常的緋紅,像是瀕死前熱烈綻放的海棠花。
她張開了嘴用力呼吸,卻始終沒有掙紮。
相反的,她的臉上有種“視死如歸”的平靜。
姬無淵最不喜她這副獵物不會反抗的模樣,不多時便索然無味的鬆了手。
江晚棠眼角微紅,雙手撐在地上急促喘息。
滿頭柔順的烏發自她耳後垂下,恰似一簾傾瀉而下的潑墨,愈發襯得她瑩白的麵容吹彈可破,看上去又嬌又弱。
姬無淵眼底摻著輕薄的諷笑,寒冰一樣:“就憑你?”
江晚棠彎了彎唇,笑容明媚:“臣妾行與不行,陛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陛下不敢嗎?”
姬無淵勾了勾唇角,笑意疏冷:“那若是孤告訴你,孤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你的父親江丞相呢?”
江晚棠怔了一瞬,旋即笑道:“臣妾隻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至於刀的方向朝哪頭,自是由陛下決斷的。”
若說先前他隻是對江晚棠起了幾分興趣,那麼此刻她便是實打實的入他的眼。
姬無淵眯了眯眼,漫不經心的道:“說了這麼多,江美人想要的又是什麼?”
“想要你!”江晚棠一雙含情眸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臣妾想要陛下!”
與其遮遮掩掩惹其猜忌,倒不如直接乾脆點。
姬無淵愣了一下,嗤笑出聲:“江美人野心倒是不小。”
“隻是,孤不做,身,體,交,易!”
隻是後麵幾個字,怎麼聽都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臣妾要的是陛下的心。”江晚棠眼眸含情,目光直白而繾綣。
姬無淵頓時輕咳了幾聲,以拳掩唇。
他不知怎的,喉間竟有些乾澀。
江晚棠抓住了他遲疑的時機,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她陡然起身,下一刻用力的拽著他的手臂,踮起腳尖快速在他的側臉上輕啄了一口。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乾脆利落。
“你放肆!”
反應過來的姬無淵用力甩開了她,而後者也順勢的跌坐在了地上。
大殿上的王福海眼珠子都要驚出來了,見過膽大的,沒見過不要命的。
不過這江美人的行為委實是孟浪了些……
王福海搖了搖頭:你是真敢啊,連‘活閻王’都敢輕薄。
他這輩子見過無數的人,沒有一個如同江晚棠這般,直白大膽到叫人心驚。
姬無淵久居高位,頭一次被女子這般輕薄,他簡直氣得想殺人。
下一刻,他用力掐住了江晚棠的脖子,手指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臉色更是陰沉的不像話,仿佛隻有鮮血和殺戮才能給他添上些許顏色。
他甫一開口,怒意昭然:“找死?”
江晚棠額角的青筋浮現,臉色漲紅,脖頸仿佛隨時就會被他用力掐斷。
這一瞬,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真的快要去見閻王了。
江晚棠內心:我&¥(國粹)
彆的女人都能睡了,她不就親一下臉,至於這麼趕儘殺絕嗎?
江晚棠似認命般的閉上眼,那鐵鉗似的的力度卻是突然鬆了不少。
好險,差點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