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修竹見狀嚇到,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江晚棠不信兄長會做出貪墨之事,這其中一定是有人故意構陷於他。
此時,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的兄長不能有事。
這是她在世上唯一真心相待的親人了。
顧不得其他,江晚棠抬腳匆匆忙忙往禦書房折返回去。
張美人見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滿臉的得意和惡毒。
江晚棠,去鬨吧!
鬨完,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江晚棠跌跌撞撞走到禦書房門口時,眼眸通紅,滿臉神傷的模樣嚇壞了門口守著的王福海。
他還未來的及通傳,江晚棠便已經闖了進去。
如果連自己的兄長都護不住,她這一番籌謀又有何意義?
禦案前正埋首處理政務姬無淵,抬眸看向擅闖進來的江晚棠,緊皺了眉頭。
後者跪在地上,眼眶已是通紅一片,眸中含著淚花,卻倔強的不肯示弱流下,周身是濃到有化不開的哀傷。
她開口,聲音微顫:“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妾的兄長?”
姬無淵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晚棠,眸光泛冷,眼眸微眯:“誰告訴你的?”
見他反應,看來張美人沒有騙她。
江晚棠諷刺的笑了笑,眼神寸寸冰冷生霜,再次問道:“所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妾的兄長?”
姬無淵麵沉如水,冷漠如冰:“你這是在質問孤?”
“臣妾不敢!”江晚棠眼神不屈,話語冷然,沒有半分不敢的樣子。
姬無淵臉色鐵青的看著她,笑得瘮人:“江晚棠,孤真是慣壞你了,膽敢這樣跟孤說話?”
江晚棠隻是抬眸看向他,眼神倔強又平靜:“陛下,臣妾的兄長是冤枉的,臣妾求您開恩,下令重新徹查此案。”
話落,她伏下身在堅硬的漢白玉地磚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姬無淵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江晚棠冷漠疏離的神色。
他突然冷笑起來,一字一頓,話語涼薄:“如果孤要處死他呢?”
“你說你願意做孤的一把刀,如今孤將這把刀的方向對準了江槐舟,這就做不到了?”
哪怕江晚棠早就知曉姬無淵這個人骨子裡就是冷血薄情的,還是被他的話重重刺到了。
這一刻,她真正的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帝王薄情。
眼前的冷血帝王和前不久還將她抵在這禦案上溫柔親吻男人,判若兩人。
看吧,男人的心,果真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江晚棠愴然一笑,淡淡道:“那陛下便連臣妾一道處死吧,黃泉路上我們兄妹二人正好有個伴。”
“反正輸了賭約,臣妾也是活不成的。”
她的背挺得很直,當真是硬氣的不得了。
姬無淵周身戾氣逼人,語氣淩厲:“你威脅孤?”
“孤平生,最厭惡被人威脅。”
江晚棠心中冷笑:巧了,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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