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倚靠在榻上,麵色蒼白,她微微閉著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近日來發生的種種。
從戚貴妃禁足開始,到張美人被廢,就連如今的嘉妃都被貶,一切的一切都與江晚棠脫不開關係。
後宮都不受寵,偏偏隻有她悄摸摸的一路扶搖直上。
這麼一想,白微微突然反應過來先前江晚棠失寵一事的蹊蹺。
是她輕敵了。
她本以為江晚棠鄉野出身,上不得台麵,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用了些榻上勾引男人的技巧,迷惑了皇上。
可如今看來,她心機不是一般的深。
或許從她進宮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白微微後知後覺自己發現的太晚,沒能在江晚棠進宮的時候就扼殺了她。
幾年的恩寵,讓她高估了自己在姬無淵心中的分量,以至於都快忘了這恩寵是如何得來的。
白微微隻覺得心臟被人死死攥緊,胸膛起伏不止,快要喘不過氣來。
貼身宮女蘭心滿臉擔憂地看著她,輕聲勸道:“娘娘,您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太醫再三叮囑了,您不能再如此動氣。”
白微微緩緩的睜開眼眸,愴然一笑:“本宮又何嘗不知,隻是心不由己罷了。”
“蘭心,你沒有愛上過一個男人,自是不懂這裡麵百轉千腸。”
“他明明離本宮很近很近,仿佛本宮一伸手就能觸碰。”說著白微微仰起頭,抬手伸向了窗外縹緲的天空,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心,苦澀的笑了笑。
“可是,本宮無數次伸手,抓到的都是一抹虛無的幻影。”
“罷了,本宮同你一個小丫頭說這些作甚。”
說完,白微微歎息了一聲。
蘭心確實不懂她說的這些,便隻能寬慰她道:“娘娘,奴婢是不懂這些,在奴婢看來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既然愛一個人讓您如此難受,不如就不愛了。”
白微微輕笑出聲,神色黯然:“傻丫頭,愛與不愛在心,不在己。”
“若是沒有他,本宮活著又有何意義。”
“那您……”蘭心欲言又止。
“無礙,不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罷了。”
“誰擋了本宮的路,誰就該死!”
白微微眼神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狠意,看得蘭心膽顫心驚。
……
江晚棠回到長樂宮的時候,就從雲裳口中得知了嘉妃被貶為婕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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