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抬手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海棠花簪,動作明顯帶著慎而重之的感覺。
姬無淵在心裡冷笑,麵若寒霜。
“敢覬覦貴妃?!”
“蕭景珩,你有幾顆腦袋!”
蕭景珩臉色發白,雙手緊握,他咬牙,話語艱澀:“微臣不敢,一切都是微臣之過錯,與貴妃娘娘毫無關係,她不知情。”
“陛下要罰就罰微臣,絕無怨言。”
說罷,他在地上重重磕了一記響頭。
姬無淵嗤笑了聲,怒斥道:“當然是你的錯!”
“若不是你朝三暮四,哪有今日這等事?”
蕭景珩瞬間沉默,想辯解,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姬無淵胸膛起伏著,哪管他在想什麼。
他起身走到蕭景珩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眉眼淡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蕭景珩呆了呆,道:“沒有……”
姬無淵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在殿上一眾人宮人的目光中,毫不猶豫的抬起長腿,用力一腳,直接重重踹在了蕭景珩的胸膛上。
將他踹出了一丈多遠。
一聲悶響,後者直接痛的臉色慘白,捂著胸膛半天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珠混著血液從額角淌落。
一旁王福海看的一陣又一陣的心驚肉跳,生怕陛下直接將他打死了。
陛下這麼暴力親自動手的場麵,他也是很久沒看見過了。
想來是真氣得不輕。
姬無淵神情冷漠的看著蕭景珩,語氣淩厲道:“少惦記彆人的女人,多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再有下次,孤絕不輕饒。”
“回去自行去軍中領五十軍棍,以作懲戒。”
蕭景珩忍痛,壓下喉間的腥甜之氣,跪伏在大殿上,他低聲道:“是,微臣,遵旨。”
姬無淵擺擺手,很是不耐煩的,叫他帶著自己的東西滾下去了。
隨後,他又下令讓王福海通知內務府的人,專門為玉貴妃打造幾十套以海棠花為樣式的各種首飾。
姬無淵沒有藏著掖著,蕭景珩突然被傳進宮之事,很快便傳到了江晚棠耳中。
她稍微命人打探了一下,就大概猜到了是因為什麼。
江晚棠心道不妙,忙收拾起身去找姬無淵解釋,走得太急,剛走到長樂宮門口,迎麵便撞進了剛走過的姬無淵懷中。
後者攬著她的腰,輕笑出聲:“棠兒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孤?”
江晚棠怔了怔,從他懷中後退出來,很實誠的點頭,道:“是。”
姬無淵頓了頓,唇角的笑意加深,邪肆風流的眉眼,姿態說不出的蠱惑:“那孤猜猜是因為什麼……”
“若是因為旁的男人,孤可是要……”
說著,他俯身湊近江晚棠的眉眼。
江晚棠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支支吾吾的彆開了視線:“臣妾……臣妾隻是想陛下了……想去找陛下。”
姬無淵勾唇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讓人覺得恐懼:“棠兒還是和之前一樣,一點都不乖,現在連說謊都這麼敷衍了……”
江晚棠呼吸一緊,眼睫都顫了顫:“臣妾是怕……”
姬無淵俯身貼近她的耳畔,輕聲道:“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