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戚太後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變得惡毒:“你怪不得彆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命不好,沾上了那變態,哈哈哈……”
“南宮漪華,活該你早死啊!”
“你若不死,我又如何能有後麵的風光快活……哈哈哈……”
聞言,江晚棠臉上的神情瞬間僵住。
她剛剛在戚太後瘋癲的那番胡言亂語之中,敏銳的捕捉到了‘南宮漪華’四個字。
江晚棠微微眯了眯眸,桃花眼眸色深了深,若是她沒聽錯的話,戚太後口中的南宮漪華,應該是文德太後的名諱。
所以,文德太後出身於南宮氏?
是被姬無淵滅了九族的那個南宮世族?!
那文德太後和南宮琉璃之間豈不就是……
就在江晚棠剛想開口再試探著問出些什麼之時,虞太妃走了進來。
戚太後在見到虞太妃後瞬間清醒了過來,看向她的目光登時就如淬了毒的利劍一般,咒罵道:“賤人!毒婦!”
罵完,又看向了一旁的江晚棠,滿眼憤恨:“你們彆得意的太早,隻要戚家不倒,哀家就還是太後。”
“等哀家翻身,定要你們這等賤人好看。”
虞太妃嗤笑出聲:“戚家都自身難保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德性?”
“一身臭氣熏天,肚子裡還懷著野男人的孽種…”說著,虞太妃抬手掐住了鼻子,嫌棄的擺了擺手,“就你這樣的蕩婦還在做著當太後,受人敬仰的春秋大夢呢?”
“皇室可不會容忍你這早就汙了名聲的太後……”
話語中的鄙夷和不屑,如同一把尖銳泛冷的刀子,不斷的捅向戚太後。
兩人又開始,互相咒罵,這樣的場景幾乎每日都在慈寧宮上演,虞太妃每日都會來慈寧宮恥笑她,諷刺她。
一旁站著的江晚棠始終未發一言,靜靜地看著她們互相辱罵。
許久,兩人終於停止。
虞太妃看著江晚棠,問道:“這賤人肚子裡的孩子……”
江晚棠不在意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回答:“隨月姨處置。”
虞太妃說:“好。”
兩人正欲轉身離開,榻上的戚太後,卻是突然出聲喊住了江晚棠。
戚太後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神神叨叨的說:“有些東西,隔著距離瞧,美得活色生香,但你貼近了再瞧,就是一堆森森白骨。”
“當年的她是如此,以後的你亦是。”
說著,她抬手指向江晚棠身側的虞太妃,又道:“你身邊的這個毒婦,心機深得很,我勸你最好離她遠一些。”
江晚棠回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
許是她眼中的不屑和嘲諷太過明顯,戚太後情緒激動的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
江晚棠嘴角彎起一抹冷笑,眼底冷沉著一絲淡漠:“那又如何?”
“你又算什麼好人?”
“你不會以為我會相信,這是你善意的提醒吧?”
“說起來,你從第一眼見我起,就一直是惡意滿滿吧…”
戚太後滿是皺眉的臉上,臉色僵了僵。
說完,江晚棠也不等她反應,直接轉身離開,虞太妃跟在她的身後。
戚太後尖銳的嗓音自身後響起:“我不會輸,我戚家不會輸,你們走著瞧!”
“哈哈哈,戚家不會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