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安便也笑著跟了上去,樂此不疲。
一旁的謝之宴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類似的場景,這一路上他早已看習慣了。
隻是在他目光觸及到那輛安安靜靜的馬車時,斂了笑意,眸色深暗,是令人難以琢磨的複雜情緒。
江晚棠坐在馬車內,一直捏著手中通體金黃的龍紋玉佩,神情帶著一絲絲恍惚的狀態。
她不出去,一來,是因為自己的心緒確實是被姬無淵攪得一片複雜,想要自己靜下心來思考。
二來,離彆前姬無淵親她親得太猛了些,導致她的嘴唇到現在還是紅腫未消,她沒那個臉就這樣下去見人。
江晚棠低下頭,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龍紋玉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手,將那玉佩放在眼前,看著玉佩周身散發的聖潔金光,唇角突然溢出來一個淺淡的笑容,說不出的自嘲和苦澀。
比起心中湧起的複雜情緒,更多的是愧疚。
受之有愧。
愛上棋子,是執棋者的大忌。
可同樣,對獵物心軟,是獵手的大錯。
事情發展到如今境地,是她沒想到的。
愛又愛不了,騙又騙不下去
姬無淵的離開,於她而言,或許是件好事。
江晚棠突然就想到了臨行前,虞太妃跟的說的那番話。
離開嗎?
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地步。
繼續查下去?
若是姬無淵最後發現自己一直都在欺騙他,利用他,由愛生恨,她是不是也就離死不遠了?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糾結的選擇
江晚棠甩了甩頭,將龍紋玉佩收了起來,索性不再想這個問題。
自姬無淵離開後,他們這一行人路上果真就沒有再遇上刺殺。
夜間,一行人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江晚棠也下了馬車。
她與雲裳聊了幾句,便同謝之宴商議可以撤了另一輛馬車,讓雲裳與她同乘一輛即可。
月上中天,夜深人靜之時,眾人都在睡覺,唯獨江晚棠坐在小溪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微微出神。
直到河邊倒影出一道俽長的男子身影,江晚棠不用抬手看也知道是謝之宴。
兩人,一人坐著,一人靜靜地站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誰也沒有出聲。
月色下,兩人的身影被拉長,拉近,兩道黑色影子仿佛依靠在了一起。
謝之宴沉默的看著江晚棠弧度很好看的頭頂,微微勾了勾唇,眉眼清淡,眸色晦暗難辨。
許久,他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江晚棠”
他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江晚棠斂了斂眉,沒有回應。
謝之宴讀懂了她的沉默,眼眸多了幾分深意。
他無奈歎息了一聲,接著道:“去江南治理水患,或是遊玩散心,都可以”
“逃,是萬萬不可取的,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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