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你還不知道吧,你身邊那個叫雲裳的婢女出事了”
一句話,江晚棠所有動作都頓住。
她心中重重一顫,周身的血液都瞬間冷凍了下來。
江晚棠不可置信的回眸,一雙桃花眸眼滿是血絲,淩厲的視線落在白微微身上:“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白微微見狀,唇角的弧度放大,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我說,你那個雲裳的婢女,要死”
“啊”
一陣勁風拂過,白微微嘴裡那個‘死’字還未完全落下,便驚叫出聲。
一瞬間,江晚棠便出現在她麵前,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速度快到白微微都來不及反應。
“說清楚,她怎麼了?”江晚棠的聲音冰冷如霜,氣勢壓迫感強烈到極點。
白微微被她身上散發的強大懾人的氣息震懾,瞳孔猛顫,幾分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江晚棠。
她一個鄉野丫頭,怎麼會有如此強大可怕的氣場。
白微微被壓製的有些喘不過氣,雙腿不停的打顫,身體也僵直,卻憤恨的不肯服輸。
她怎麼能輕易的認輸呢?
再說,她才不信江晚棠敢直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殺了她。
思及此,白微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看著江晚棠的眼神充滿了惡意,一字一頓的道:“江晚棠,陛下不是很寵你嗎?”
“他怎麼沒告訴你你那婢女出事了?”
“嘖嘖看來陛下待你,也不不過如此嘛。”
“隻是,可惜了你那叫什麼雲裳的婢女”白微微越說越得意,幸災樂禍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臨了,她還不忘故意添油加醋的補充了一句:“生死不明呢”
“生死不明”四個字,深深刺痛了江晚棠的心。
她下意識的手中力道不斷收緊。
白微微睜大了眼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和窒息之感,雙目圓睜,瞳孔中滿是死亡來臨的恐懼。
她的雙手拚命地想要掰開頸間那如鐵鉗般的束縛,嘴唇極力的張合著,繼而視線開始眩暈渙散,整個人像是涸澤之魚般喘息,喉間被死死扼住,發不出一絲呼救的聲音。
直到白微微的雙手無力垂下,江晚棠才恢複幾分理智,直接鬆開了手。
白微微如同一個破敗的人偶般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寶貴的空氣,咳嗽聲在寂靜中此起彼伏。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冷汗濕透了她的衣衫,劫後餘生的恐懼和深深的後怕交織在心頭,
她沒想到此刻的江晚棠竟會這樣可怕。
是她輕敵了
在江晚棠冰冷的目光看看過來的時候,白微微忙驚恐的往後爬退了數步,神色惶恐的看著江晚棠。
“將你知道都說出來,不然”江晚棠勾了勾唇,唇角的笑意妖冶,說的話卻如惡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你這舌頭留著,也是浪費。”
每一個字,都是說不出的森冷和威脅。
白微微本能的身體顫抖起來,她本也沒想著隱瞞,隻是沒想過會是以這般恥辱的方式被脅迫著說出來。
但眼前的江晚棠太嚇人了,她不敢再出言挑釁,便老老實實的將自己聽到姬無淵與暗衛的對話一事,說了出來。
她話音剛落,江晚棠便已轉身向莊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