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隻要看到戚銘的死狀,姬無淵便什麼都知道了
以他對姬無淵的了解,心中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眼下隻是他因心軟,粉飾了太平。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平靜,能維持多久
另一邊,彆院裡,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陷入昏迷的江晚棠正躺在床榻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
她身上被鮮血染透的大紅嫁衣早已被換下,一身純白的絲質褻衣,更顯幾分柔弱蒼白。
江晚棠如墨的秀發整齊披散在枕邊,她的眉頭緊蹙著,仿佛即使在昏迷中,也睡得不安穩,那雙靈動明媚的桃花眼緊緊閉著,鴉羽般的長睫,眼瞼下投下一片暗影,像是兩隻失去生機的蝴蝶。
姬無淵抬手,為她撫平額間的褶皺,凝視著她蒼白憔悴的麵容,眸底藏著複雜而濃烈的情緒。
過往的種種都在腦海中閃過,驕縱的她,乖巧的她,狡黠的她
獨獨沒有見過今日這般嗜血瘋狂的她。
姬無淵自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江晚棠了,但他不得不承認在今晨看到她渾身是血,手持長劍的模樣還是很震撼和陌生的。
姬無淵緊緊握著江晚棠的小手,手心裡的溫度是涼的,他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床榻邊,太醫搭著帕子正在為江晚棠診治,太醫麵色凝重,眉頭越皺越緊
許久,太醫跪在姬無淵麵前,戰戰兢兢的道:“回陛下,娘娘她傷勢太重,失血過多,身體潛能過度消耗,怕是一時半會兒,很難醒過來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屋內的溫度瞬間降到了極點。
“很難醒過來”姬無淵輕輕重複著三個字,之後,眼尾染上一抹濃豔的紅意,猩紅駭人。
他冷眼睨著那已經在瑟瑟發抖的太醫,麵色陰沉到不像話:“很難醒過來……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帶著徹骨的冷意。
那太醫聽了這話,卻是嚇得渾身一瑟縮,低著頭,話語顫抖到不成樣子:“回陛下,娘娘傷勢太重,身體損耗太大,怕怕是要睡上幾日,等身體恢複”
“幾日?”姬無淵沉聲道。
太醫也不確定,但姬無淵問了,他隻能硬著頭皮道:“三日。”
他本想說五日,剛舉出一隻手,姬無淵冷冽的眼神便掃了過來,嚇得他連忙放下了兩根手指,到嘴邊的‘五日’,變成了‘三日’。
姬無淵沒再說什麼。
這時,暗衛首領飛羽在屋外稱有要事要稟告。
太醫聞聲如臨大赦,連忙出聲告退,下去煎藥。
姬無淵擺了擺手。
飛羽進來後,將一疊謝之宴在戚銘地下密室內發現的信件,雙手奉到了姬無淵麵前。
“陛下,這是謝大人在密室內發現的戚家叛黨與南月國,北境暗中來往的書信。”
姬無淵眸色沉靜的將書信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沒有多餘的反應,就好似早就預料了一般。
緊接著,飛羽又將在地下暗牢裡發現戚銘屍首之事,事無巨細的稟告了一遍。
他眸色依舊沉靜,隻是若是細看,便會發現裡麵摻雜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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