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東市的一幕此刻正在西市上演,但西市這邊並沒有蜂窩煤而是煤球,對正是煤球!而火爐也比東市那邊的做工顯得粗糙點,但煙囪是一樣的。這不東市掌櫃口中的那個兄弟也正在複述著他的故事!
“俺跟大家夥兒說,這是鄂國公可憐俺們這些丘八,缺胳膊少腿的,給了俺們個生計,但咱也不能丟了鄂國公的臉麵不是,這火爐前三十套免費,百套半價,以後是五百文一套,石炭球十個大子一斤,冬日取暖的神器,大家看好了夥計怎麼組裝,實在不明白的,約好日子可去家中組裝不過得收費十個大子昂!”
圍觀群眾看完如何組裝後就有人問道:“掌櫃的,這石炭球要是用完了怎麼辦呀?是上你這買還是去哪呀?”
“對呀!上哪裡買去呀?”
“這個大夥兒不用擔心,從今日起每天都會有俺們的弟兄們拉著石炭球在長安城內叫賣,除了元日那幾天,大夥兒可以根據自家的情況,存夠今年用的就行!”
“那太好了,我正想著要是好用就多買點石炭球,可家裡沒車呀!先給我來兩套!”
“俺也來兩套!”,“我也要……”
“大家夥兒都彆爭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這前百個都是一家一個,可不能一家要三十個,要這樣俺們這買賣也就沒法乾了!”
“對對!排隊!哎哎?你他麼的彆插隊呀!……”
百十個火爐賣完後,後麵就沒這麼快了,當然這也是李恪所預料到的,聽完趙缽稟告後並沒有擔心,隻是和尉遲寶琪說了幾句正常之類的話就和他分開回了王府,開始了和往常一樣的流水線生活。
劉統是永平坊的一個普通住戶,家裡有父母雙親兩個弟弟,老婆和三個孩子,平日裡和父親倆人賣個苦力,母親和老婆幫著大戶們洗個衣服什麼的補貼補貼家用,日子過得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昨日正好往西市給胡商們搬運貨物,正好看到有人在吆喝火爐,和他爹一商量,本著免費的心態擠進了前三十人裡麵,並買了十斤石炭球。回家組裝好後就要放在了自己的屋裡,本想著自己的母親和老婆大冬天的給大戶們洗衣物,有了這個火爐一是隨時都有熱水,二是白天在火爐旁洗衣物也暖和點。
誰知父親見後就直接安在他們屋裡,怎麼勸說也不行,用他老爹的話就是,寧可被這石炭毒死也不願在挨凍!這不今日早上起來後劉統趕緊敲了敲爹娘的房門,結果老兩口早就起來了,發現火爐上還麵坐了一個大瓷盆。
看到大兒子進來,劉氏便道:“兒呀!這火爐太好了,昨晚睡的可好了,一點都沒覺得冷,你阿爺這腿也沒疼!”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阿娘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不舒服?”
“沒有,那都挺好的,昨日那掌櫃的不都說了嗎,鄂國公都用了,咱這老土百還怕什麼,老大你一會兒啥彆乾了,先去西市在買兩套回來,你們一家子一套,老二和老三屋裡一套,讓你婆娘聽著點街麵上吆喝的,先買三百斤石炭球用著,用完了咱再買,今年咱家那怕少吃點,也得把這火爐置辦下!”
“是呀!當家的你說的對!有了這火爐我和你家裡的冬日就可以多借點活兒,累點無所謂,罪就少受多了!”
“行!俺這就去!”
待西市開市後,劉統直奔昨日那火爐的門市,自己覺得來的夠早了,可前麵還是排了好多人,大部分都是昨日免費或半價的人。
“掌櫃的給我來三套!”,“俺要兩套!”……
“各位父老鄉親們,請各位稍安勿躁,這火爐還未運到,請各位擔待一下,本掌櫃承諾,現在所有排隊的人都可以享受八折優惠,但就限現在的,希望大夥兒理解,俺們也得生活不是?”
“掌櫃仁義!”,“多謝掌櫃!”……
裴承先看著這一幕心中說不感慨是不可能的,但也讓他看到了明年年底與李恪的其他合作,心中充滿了期待。
十月最後一天,尉遲寶琪帶著東西市的兩位掌櫃早上就來到了漢王府,見到李恪時,李恪正在用早膳。
“二哥這麼早呀!吃了嗎?來快坐,嘗嘗這韭菜雞子的餡餅!”
尉遲寶琪也沒客氣坐下就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王爺,這月底了,俺阿爺讓俺帶著他們過來和您結一下賬!另外阿爺還有件事讓俺和您提提看看能不能辦!”
“先吃飯!吃完再說!你們倆也彆看著了,去找老趙,估計他現在也吃著呢,吃完了就和老趙對對就行!”
用完早膳後,李恪帶尉遲寶琪來到了書房,後者看了看梅兒和三德子,李恪沒在意的道:“二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他倆沒事!”
“呃……是這樣,王爺您今年不是收留了宮女在四季祥嗎?年初還給她們辦了婚禮,阿爺讓俺問問您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給莊子上那些人說說!”
“這個是好是呀!你不說本王都要忘記了,莊子上有多少人願意討婆娘的呀?梅兒你去把蘭嬤嬤叫過來!”
“嘿嘿!也不算多,除了那幾個有家室的和年紀大的,幾乎都想!”
李恪心道:正好明年用不了這麼多人呢!嗬嗬!尉遲敬德這老家夥看起來還挺為手下的人著想的!
等了片刻,蘭嬤嬤走了進來,“參見王爺,小公爺!”
“免禮吧!是這麼回事,本王和鄂國公在長安城外莊子弄了個專門做石炭取暖的作坊,這工人吧都是當初跟著鄂國公手下的親兵,今日尉遲二哥帶話來,說是想著和四季祥的女工們撮合撮合,你看著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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