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忙忙來到了五月,從李世民祭天發布罪己詔後,蝗災好像並沒有好轉,雖然蘇克阿斯收到了不少的蝗蟲,也在裴承先的幫助下在群賢和懷德坊租了幾個庫房,但對於龐大的蝗蟲大軍來說這點算不了什麼,何況隻是在長安周邊收購。
而李世民和朝廷中的各位大臣也低估了此次蝗災的影響,於是長安城外出現了海量的難民,得虧李世民當時聽了李恪的建議,得虧有程咬金領的一萬兵馬,得虧有戴胄提前準備的糧食,才堪堪將難民穩住,沒有出現混亂的事情。即便如此程咬金還是請旨增加了一倍的人馬!
李恪自從與蘭嬤嬤談好後,第二天便進了宮,找到了長孫皇後將蘭嬤嬤與他的對話如實的告之,並以蘭嬤嬤管理四季祥有功為由將其歸入蜀王府,長孫皇後開始表示不願放人,李恪無奈隻好答應將放良的五十以上的太監宮女全部安置,並保證親自與太上皇進行洽談,才讓長孫皇後吐口放良事宜暫緩,但三百個五十歲以上的必須馬上出宮,蘭嬤嬤也從此斬斷與宮中所有聯係!
因此苦逼的李恪每天都會到太極宮勸說李淵,其實李淵也知道自己已退位,長期在太極宮住著並不符合禮製,但他心裡一想起玄武門之事就不舒服,也知道李世民兩次放良宮中太監和宮女大部分是太極宮的人,所以在李恪幾次勸說後就想著就坡下驢,隻是想和李恪多接觸接觸逗逗他。
李恪哪裡不知李淵的心思,這不今日下課後就直奔武德殿想與李世民再商議一下,李淵搬出來住哪裡的事,半路上就被一個急匆匆的太監叫住,說是陛下有請蜀王殿下上朝!
李恪一聽也是有點兒懵圈,怎麼還有我的事兒?於是跟著太監一同到了武德殿。
“兒臣李恪參見父皇!”
“蜀王免禮!財政部尚書戴胄和門下省禦史台魏征彈劾你身為皇子,在蝗災期間大肆收購糧食囤積居奇,導致延誤對難民放糧施粥!你可有話說?”
李恪聞言隨即一笑道:“回父皇,兒臣確實是囤積了點糧食,但也不是現在開始的,去年的時候就開始存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延誤對難民放糧施粥了?還有兒臣彈劾財政部尚書,長安縣令,萬年縣令,救災不利,揮霍無度!”
眾臣一聽均大驚,蕭瑀:我靠!這蜀王有點猛呀!這要是實錘了可夠他們喝一壺的,難道是看上兩個縣的位子了?
程咬金:這蜀王有點意思!
長孫無忌:他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戴胄:我隻是知道你有糧食,想省點錢想讓你捐出來,你可到好這是直接要人命呀!於是出列道:“陛下,臣可沒有呀!您可要為臣做主!”
魏征這時也出列道:“蜀王,既然你承認確實有糧,做為皇子理應拿出救濟百姓,待災情過去後再讓財政部補償給蜀王!現在江南道的糧食在路上還未到,遠水解不了近渴,但蜀王民現在又彈劾他們這時何意?”
李世民也知道去年時李恪就開始囤糧,也是和魏征想的一樣,隨即也看著李恪等著他回答。
“鄭國公,本王問您上次父皇在早朝時是不是下旨安排了從南方各道調糧一事,但現在竟然還未到,您說是不是他們辦事效率慢才延誤救濟難民,是不是救災不利?”
“這……”
戴胄心中也是一緊,好像是這樣?
“本王在問戴大人,您救濟難民就隻是給他們放糧施粥嗎?”
“那是自然,自古救災大部分就是放糧施粥,以免難民因腹中饑餓而亡!”
“諸位國公大人們!你們看看他就是這樣救災的,難道不是揮霍無度嗎?”
“陛下!您聽聽,蜀王這話是何意呀!如此強詞奪理,請陛下為臣做主!”
“恪兒!不要胡鬨!自古……”
“啟奏父皇!兒臣所說並非無故放失,您看戴大人救濟災民就是直接給糧食,對吧!”
李世民點了點頭,李恪看了一圈眾臣們也一樣,撇了撇嘴接著道:“那好!兒臣用同樣多的糧食,在災民雇人來始修路,或是修房,或是挖水渠,八歲以上,六十以下男女均可,總之讓他們乾活通活勞動換取相應每日的吃食,這樣災民沒有餓死,路也修好,房也修好了,水渠也通常了,而糧食還是用了這個多,戴大人如果您與這樣救災相比試不是揮霍無度呀?”
“這……”,此時戴胄額頭上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好呀!妙呀!蜀王大才!”……
“陛下!老臣覺得蜀王說的在理,而且這種救災方式也有過,隻是沒有傳播開,這叫做……”
“以工代賑!”
“好!好一個以工代賑!恪兒這是您想出來的?”,李世民麵帶喜色的問道。
“回父皇並非孩兒,兒臣隻是在書中看到從而受到啟發,對了父皇,太上皇……”
“恪兒,此事退朝後再議!”
“父皇您聽孩兒說,皇祖父讓兒臣給您帶個話,他說聽聞長安城外難民很多,想著雇傭一些將弘義宮修繕一下,待修好後他想著住在那裡,太監和宮女們還用那些老人們吧,用的也習慣順手了,皇祖父還說太極宮有點大,住著有點不舒服,讓您看著安排!”
“好!還是父皇想著天下的黎民百姓呀!恪兒你回去告訴父皇,此事朕準了!還望他老人在多擔待幾日,待弘義宮修繕完畢後,朕親自去幫父皇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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