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按時體檢，身體硬朗。
但畢竟上了年紀，硬件再好也衰老了。
他捂著心口，心臟揪痛，呼吸不穩。
賀芳生怕賀爸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拽住賀穎先把賀爸弄走了。
眼下這情況，他們也見不到李曉蕊。
還是先離開，商量一下對策要緊。
翌日淩晨4點時，李曉蕊被尿憋醒。
她動了動手指，左手傳來鑽心的痛。
她悶哼一聲，孔珊珊馬上驚醒。
“大姑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喊醫生。”
孔珊珊按下按鈴，不一會兒醫生就來了。
來人正是宋子翌，十分吃驚地看著她：“你怎麼了這是？”
李曉蕊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他值班。
她被孔珊珊扶著坐起來，簡單的動作卻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
“不小心摔了跤。”
宋子翌快速地給她檢查了一遍：“左手骨折，腦震蕩，你這摔得夠嚴重啊。”
李曉蕊垂眸：“我也沒想到。”
“繼續休息吧，有什麼不舒服的再喊我。”
“好。”
宋子翌走後，孔珊珊扶著李曉蕊去廁所，八卦問：“大姑姐，宋醫生是你的同事？”
李曉蕊搖頭：“不是，是賀峰的同事。”
“我感覺他挺關心你。”
李曉蕊側頭冷冷掃了她一眼：“珊珊，彆亂想亂說，我會像上次那樣抑鬱的。”
孔珊珊訕訕閉嘴，不再言語。
李曉蕊回到床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但是她卻睡不著，腦海裡全是和賀家的那點事兒，令她痛不欲生。
翌日，李媽帶飯過來。
據說賀爸也來了，但李媽不讓他進來。
“睿睿很乖，現在好著呢，倒是你，去找茬也不告訴我，自己跑過去遭罪。
你怎麼這麼傻，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李曉蕊默默挨訓，說到打官司時，她也沒反駁。
“我給一亭打個電話，問問。”
唐一亭的男朋友康駿好像就是律師，先谘詢一下。
電話打過去的那一刻，唐一亭秒接。
因為她最近休年假和康駿去旅遊了，昨晚滾得有點晚，是被李曉蕊的電話吵醒的。
她聲音還帶著明顯的睡意：“喂，曉蕊。”
“還沒睡醒嗎，你不用上班？”
唐一亭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潔白的被子從肩頭滑落，白皙的皮膚上映著點點紅印。
就雪地裡的紅梅般，妖冶又漂亮。
“請年假旅遊去了，你怎麼了？”
康駿手臂一撈，將唐一亭撈進懷裡。
手也不老實，這捏捏那捏捏，但好歹知分寸，沒過度挑逗。
唐一亭還是拍了拍他的手，警告他安分點。
李曉蕊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小動靜，大概猜到什麼。
“沒啥，就是我想跟賀峰家裡人打官司，將睿睿的撫養權完全要過來，想谘詢一下你男朋友。”
當初賀爸妥協，官司沒能打起來。
但現在……不得不打了。
有些事，就得寫明才能避免後續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