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妃卻是笑了,快速收回了手:“我道是誰能有這般能耐,不僅能解了那毒,還敢提出換血療法。原來竟是故人!小友,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此人竟是鳳舞!
藥王穀鳳舞!
全天下也就隻有鳳舞敢使用換血療法,也就隻有她會易容術了!
而她剛才摸的,正是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
但鳳舞前些年被陸垚盯上後不久便銷聲匿跡了,她倒是沒想到,兩人再見,竟是在這沈相國府,扶柳院中!
楚酉——也就是曾經的鳳舞見臨王妃並沒有直呼她的名姓,甚至還稱呼她為小友,便知道臨王妃沒有歹意,笑道:“臨王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眼力!”
“是我!”楚酉坐到了另一旁的凳子上,衝著臨王妃挑了挑眉梢,囑咐道:“還望臨王妃替我保密。”
“那是自然。”臨王妃低頭看向了床榻上靜靜躺著的沈清婼。心底替她慶幸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擔憂:“換血療法固然管用,但真正願為她換血之人卻是不多——”最起碼,她眼下想不到一個人來!
陸懷瑾估計會願意,但她不舍得,也不會告訴他。
其他人——誰會無緣無故為一個不相乾的人舍去半數血?灌進自己體內一半的毒血?
而沈相國府這些人——同享福可以,要救人舍去自己半數血,估計沒人樂意!
臨王妃輕歎了口氣:“我想法子去找個能給她換血的人吧!暫且先用藥草給她治療。”
“好。”楚酉也沒和她客氣,還淺笑著向她自我介紹:“我現如今姓楚。”
臨王妃頷首。
因著有楚酉這個高手在的緣故,臨王妃倒也不擔心沈清婼的毒了,起身便先行告辭。
當然出來時又免不了和沈老太太寒暄一陣。
沈老太太得知沈清婼那日從觀音庵帶回來的竟是一名大夫,心下微安,讓人送了臨王妃出府,這才扶著劉嬤嬤的手進了裡屋。
沈清婼還沒醒來。
楚酉正用銀針紮了兩滴血放到兩個不同的藥瓶中。
藥瓶裡分彆放著不同的解藥。此時都是紅色的。
若藥汁變色則代表有效。
橙色代表方向對了,見效不大。藍色代表可解毒,但得往這個方向繼續努力,調配藥物配比。綠色,則代表大功告成!能完全解了沈清婼體內的毒素。
而毫無變化,則代表壓根無效!
此時楚酉正觀察著藥汁的變化。
沈老太太杵在了門口道:“辛苦楚大夫了!隻是不知,清婼何時才能醒來?”
“退熱後便可蘇醒了!我估摸著應當是一個時辰後便會醒來。”
楚酉笑語嫣嫣。
實在是二爺在這沈家長輩心目中太不靠譜了!她得好聲好氣的,多刷點好感,將來好能更好的幫到她!
楚酉這張麵皮麵容普通,穿著也普通,但含笑的模樣莫名討喜。
沈老太太的心不覺更鬆了幾分:“好,能儘快醒過來便好。那日後——”
“我會住在沈府。”楚酉起身衝著沈老太太恭恭敬敬見了一禮,鄭重道:“叨擾了!若是老太太不嫌我煩的話,我倒是也能時不時過去問安,順便也給老太太幾副定心凝神的方子。”
“好好,是個心底善良的!”沈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
她過來這一趟,本就是為了試探這人到底靠不靠譜。如今瞧她氣質恬靜,應對間不卑不亢,進退有度,便知這人是個沒歹意的!
再加上臨王妃又替她的醫術做了保證,沈老太太這會兒望著人,便像是瞧見了菩薩奶奶似的,膝蓋一彎,竟是要朝楚酉跪下去。
楚酉趕忙衝了過來,急急抓住了她的雙手:“老太太使不得!”
沈老太太緊緊攥著了楚酉的手,聲音哀切,眸含淚光的道:“清婼命苦啊!被人快糟踐死了!還請楚大夫答應我,一定,一定要把她治好啊——”沈老太太說著便忍不住淚灑當場。
楚酉心有戚戚然:“老太太放心,我進來就是受人所托,想要徹底治好她的。”
“受誰所托?”沈老太太急急問道。
楚酉:“……到時你自然知道。”
沈老太太:“……那她徹底痊愈得多久?”
“秋日宴前能好否?”見楚酉沒做聲,沈老太太也知有點強人所難,便又問道:“大婚前能好否?”
楚酉:“……我隻能說,老太太,我會等她徹底痊愈才會離開。”也就是說她也不確定沈清婼究竟何時何日才能徹底痊愈?
沈老太太僵了一瞬。
但轉念一想,便是無法徹底痊愈,一直有醫者貼身守著,清婼總歸也不用再像之前似的——沈老太太想到沈清婼在觀音庵裡過的那些荒唐日子,便哽咽的語不成調:“不管如何,楚大夫,老身還是要謝謝你的。”
沈老太太正要讓人去拿謝禮。
沈相國走了進來。
然而他剛剛進門,還沒說話,便有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相爺不好了!”那小廝遠遠的就呼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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