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寰:“……”她捏著帕子,繞著來喜公公轉了一圈,隨即以帕子掩麵,笑得咯咯的:“這位爺倒是好生俊俏!”
“跟奴家過來吧!”
她揚聲朝著樓上喚道:“香香甜甜,出來接客了!身上多抹點二爺喜歡的那香膏!二爺給你們姐妹介紹新客人了!”
樓上聞聲走出來兩名嬌俏明媚的女子。
都是一樣圓臉盤,大眼睛,睫毛長長。不同的是,一人著杏色衣衫,一人著紅色衣衫。薄衫染香,隔著老遠便能聞到。
來喜公公:“……”這麼濃鬱馥香的香膏,確實是讓人愛不釋手。
來喜瞧得目不轉睛的。
陸瑾瑜暗中遞了個眼色。
香香甜甜不約而同的上前,一人拉了來喜公公的一條胳膊,推擁著他往樓上雅間走。
來喜臉色尷尬的趕忙擺手:“不急,不急……”他又不是真的過來逛青樓的!而且他也逛不成青樓啊!
來喜求助的看向陸瑾瑜。
香香甜甜這邊送上一個香吻,那邊小手胡亂摸上了來喜的胸膛,笑得又嬌又媚的:“喲,爺害羞了?”
“可不是呢?這下半晌就急著來找我們姐妹了,還說不急?爺您可真會拿我們姐妹尋開心呢!”
香香的手指輕輕劃過來喜的臉頰,指甲縫裡的香膏都塗抹在了他的臉上。
來喜:“……”細膩冰涼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擦拭。但香香甜甜卻抓緊了他的手,同時,甜甜還又掰過他的腦袋,再度吻了上去。
來喜見過不少這陣仗,但卻還從不曾親身體會過。
女兒香撲鼻而來,他腦子一團迷糊。
暈暈乎乎的跟著兩人上了樓。
陸瑾瑜這才輕輕勾唇,端坐在了大廳的桌子上。
楚寰給他上了茶水點心,他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晃蕩了二郎腿。
他那皇伯伯疑心病那麼重,肯定不會隻派來喜一個人過來求證的,肯定還會來其他人。
果然,半刻鐘後,門口進來一名侍衛。
侍衛進門來便衝著陸瑾瑜行了一禮,又問了來喜所在的房間,便先行上樓。
陸瑾瑜晃晃悠悠的跟他上去,並在門口衝著香香甜甜又使了一個眼色。
香香立即上前,用同樣的手段,不動聲色的把指縫裡的香膏都擦到了侍衛身上。
侍衛此時一把拽過了被甜甜偎依著喂酒的來喜公公,麵無表情的道:“主子讓我過來問問,公公可問出該問的事情來了?”
侍衛適時亮出腰牌,展露在想要變臉發飆的香香甜甜跟前。
兩人齊齊一驚,趕忙跪地:“竟是宮中的人!是香香甜甜失禮了!”
香香作為姐姐,哪怕小臉煞白,此刻也還是先行問道:“不知大人們來此,是想問奴家們什麼?”
侍衛低頭睨了兩人一眼,又瞟向了來喜。
來喜攏攏衣襟,清了清嗓子,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這才一本正經的看向了跪地的香香甜甜,道:“兩位也不用怕。咱家主要也是來問問,前兒個,昨兒個,兩位姑娘都陪了那些客人,可還有印象?”
陸瑾瑜適時帶著一名畫師過來。
兩人裝模做樣的回憶了一遍,一副不慎惶恐的模樣,結結巴巴道:“倒、倒是還有印象。”
“那就勞煩兩位詳細描述一下所有客人的特征,好讓畫師幫忙畫下來吧。”陸瑾瑜衝著畫師輕輕點頭。
畫師也是樓中人,且早就得到了陸瑾瑜的暗中示意,待會兒會儘可能的畫出陸瑾瑜給她瞧過的畫中人來。
畫師衝著屋內眾人輕輕頷首後進屋,坐在桌旁,鋪紙研墨。
香香甜甜一先一後的說出六個人的相貌特征來。
末了,還小心翼翼的問來喜公公和陸瑾瑜:“兩位爺要入畫嗎?”
“不用。”陸瑾瑜拿了畫師畫好的畫,卷到一起,笑吟吟的遞給了來喜公公:“瑾瑜隻負責帶領公公過來。剩餘的事情公公去做比較合適。”
言下之意,陸瑾瑜是想讓他把這些畫都進獻給皇帝,好讓皇帝能從這些畫像中找出可疑之人吧?
若真找到了——這可是大功一件。
來喜公公剛才被兩位美人兒哄得心花怒放的,這會兒見陸瑾瑜竟還識趣的把這功勞給了他,當即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二公子說的是,那來喜就卻之不恭了。”
他伸手接過了畫卷。
一行三人折返回宮。
北辰帝自是聞到了來喜和侍衛身上的濃鬱香味,對陸瑾瑜的疑心徹底消除,又見來喜拿回來的畫像上竟然還有一名安嬪宮中的暗衛,當即拍了桌子,怒道:“好好好——本來朕還想著,她進宮這些年來,謹小慎微,也不爭寵,也不拉幫結派的去拉攏誰,或者討好誰,說不定她就是被無辜牽扯了!不想,還真和她脫不了乾係!”
“那奸細身邊躺著她的人,她的人又去過楚樓,還迷昏了朕!若不是蕭陌寒趕到及時,朕這條命說不定還真要葬在她手裡!”
北辰帝氣極。
把那張安嬪宮中的暗衛畫像重重攥在手中,他驀然起身道:“朕倒要去問問,她到底是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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