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她為什麼要被陸瑾瑜牽著鼻子走?他答應她的事兒,就讓他一個人去冒險不行嗎?她乾嘛要答應陪他一起進黑市?
但轉念一想,沈清霖畢竟是她弟弟,哪怕她不喜歡這個弟弟,到底也是一條和她有著一半相似血脈的親人——
罷了,罷了,不就是和陸瑾瑜進一趟黑市嗎?
有什麼好懼怕的?
大不了她進去的時候準備充分些,找楚酉多找些好東西防範著——尤其防範眼前這混不吝的登徒子動手動腳!
沈清婼作勢就要下馬車。
陸瑾瑜下意識的伸手拉她。
沈清婼打掉了,倉皇緊張的說了句:“我回府準備,你拿到了腰牌再來找我。”
陸瑾瑜:“……好”
她同意了!
她竟然真的同意了!
嗚呼!他的追妻路總算又邁出去了!陸瑾瑜高興的手舞足蹈的,雙手在空氣中揮舞一陣,這才又拿起了折扇。
車簾撩起,沈家車夫看瘋子似的看向他:“二公子,您是不是該走了?”
“哦,好的,馬上走!”陸瑾瑜後知後覺這是沈家的馬車,趕忙跳下馬車,重新坐回到了自家馬車上。
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下來過,甚至吩咐楚醜去找玲瓏坊坊主拿腰牌的時候,嘴角都還勾著。
惹得楚醜蹙眉:“二爺,您今兒個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彼時陸瑾瑜正坐在楚樓的專屬雅間內。
楚寰從外走進來,沒好氣的搭腔道:“這還用猜嗎?瞧二爺笑得這春風蕩漾的模樣,肯定是追妻一百計起作用了啊!”
楚醜:“……哦?嗯?二爺追上沈大小姐了?沈大小姐這麼容易就原諒二爺之前做的事兒了?”
陸瑾瑜:“……”臉上的笑容瞬間繃住。但又實在不想讓人瞧了笑話,便沒好奇的冷聲衝著楚醜道:“你懂什麼?還不趕緊完任務去?”
楚醜應聲溜走。
楚寰笑得更燦爛些:“二爺這是被戳著心窩子了?嘖嘖,不是我說二爺您啊——實在是您真的有點自作自受了!那麼多次機會,你都付出血的代價去幫人了,結果非要毀在那張嘴上……現在好了,巴巴的湊過去,賠了笑臉,說了軟話,人家大小姐還不樂意給您機會呢!”
楚寰說著便坐到了陸瑾瑜身邊,好奇的八卦:“不過二爺,沈家大小姐到底答應您什麼了,您這般開心?”
陸瑾瑜:“……”不想說。機會來時,他沒捉住,機會溜走後,他還得絞儘腦汁想法創造機會。哎——命苦啊!
不過若是能換來沈清婼的回眸一笑,好似也值了。
陸瑾瑜覺得自己有些魔怔。尤其是最近,他在陸兆書房裡看到的那張沈清婼笑容明媚的畫像,總是在腦子裡晃蕩來晃蕩去的——好似沈清婼就站在他跟前,衝他俏皮的笑,得意的笑,嬌媚的笑——
隻想著,陸瑾瑜便覺得有些開懷。
他搖著折扇站了起來:“反正她肯定對我也有幾分真心的。”
楚寰:“……”得,白問了!這回答一聽就沒有大的進展。
大概就是沈大小姐沒再橫眉冷眼得趕他,他覺得這也是進步?
輕搖了搖頭,楚寰這才又說起了正事兒:“最近這段時間咱們的人又捉了二十八名南潯奸細。隻是兄弟們也沒少受傷。即便有楚酉的藥,也死了一個兄弟。二爺您瞧,咱們還要繼續深查下去嗎?”
“查!必須得查!皇伯伯說了,要把所有奸細都拔除乾淨!還北辰一個朗朗太平。”陸瑾瑜提起正事兒來,便是一臉的嚴肅。
楚寰:“……”狗皇帝那兒說要還北辰一個朗朗太平了?
他明擺就是膽小怕事兒,知道宮裡混進去了南潯奸細,怕被宮中的奸細取了狗命罷了!
不過那些南潯奸細也真夠蠢的……都混進去皇宮了,怎的就沒取了狗皇帝的項上人頭?
楚寰因著楚酉的事兒,極度討厭北辰帝。她一直覺得,這北辰換個皇帝做會更好。
但這話,她不敢當著陸瑾瑜的麵說,隻是支吾道:“那弟兄們就要一直過這種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嗎?”
陸瑾瑜噎了一下,隨即冷聲道:“我會把楚酉要回來,讓她跟著大家夥兒一起出任務的。儘量而為,可以流血受傷,但不能再讓弟兄們丟命了。”
“那若因此放跑了南潯人,讓她們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呢?”楚寰眼珠子一轉,問道。
陸瑾瑜:“……隻要大家問心無愧便好。”
“那我們自是會全力以赴,做到問心無愧的!”她等回頭了就和弟兄們傳消息:二爺最在乎的還是大家夥兒的性命,而不是那個狗皇帝的性命!
便是將來他們真沒護著北辰帝,那也是北辰帝命該絕了!
楚寰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些:“那二爺,您那追妻計劃還需要姐妹們出主意嗎?”
“不需要了!不過眼下我需要你去準備兩套平民衣服。之後我會帶她進去黑市。”
“二爺又要進黑市?”楚寰微驚,滿臉不讚同道:“二爺您忘記先前和蕭指揮使去的那次了嗎?空手而歸不說,還險些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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