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陸景鬆不讓自己洗他的衣服,吃過飯,給自己和豆花洗了澡洗了衣服後,方秋燕就帶著閨女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們雖然是夫妻,可卻跟陌生人也是沒什麼兩樣的。
平日裡各住各的房間。
方秋燕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靠近,她也從來沒進去過他的屋裡。
回到房間以後,她舍不得開燈,等豆花睡著了,她就坐在窗邊,低聲背著林宛紓教給她的字,還有組詞。
陸景鬆剛洗完澡回來,經過她的房間時,隱約聽見裡頭傳來方秋燕的聲音。
可她聲音實在太小了,他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看了眼窗戶,他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
頓了頓,他才邁開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隔壁屋的聲音依舊隱隱約約的傳來。
陸景鬆心裡頭有些煩躁,根本睡不著。
瞪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屋頂,他的腦海裡忽然閃過方冬雪淚眼朦朧的眼眸。
“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意外,姐姐她沒了清白已經很可憐了,以後你要好好對她。”
一想到方冬雪痛苦的模樣,陸景鬆的手就不自覺的握成拳,心口也越發憋悶得難受。
為什麼他隻是想回去迎娶自己的心上人而已,最後卻出了那樣的意外?
原來那天陸景鬆去方家提親。
一不小心喝多了,加上天色晚了,方家就留他過夜。
沒曾想第二天醒來,屋裡卻多了一個人!
方家說是他半夜起來上廁所走錯了房間,毀了方秋燕的清白。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睡的就是這個房間。
隻是這樣的辯解已經沒有了意義,畢竟方秋燕的清白都被他給毀了。
最後,原本的未婚妻就這樣倉促的換成了姐姐。
直到現在,陸景鬆都無法接受自己娶了心上人姐姐的事實。
因為無法麵對,他好幾年都沒有回家一趟。
直到他爸發電報過來,說方秋燕病重,讓他快點回去。
回到家以後,陸景鬆才猛然發現,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已經瘦得不成樣子。
連帶著那個從未謀麵的孩子,也跟個難民似的。
陸景鬆知道自己媽不喜歡她,可他沒料到她會這麼狠,把方秋燕母女折騰成這樣。
沒辦法,他隻能把人帶到部隊了。
可麵對這個關係尷尬的妻子,陸景鬆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
最後,他隻能把她當成同住一個院子的鄰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房間的聲音終於停下,整個院子陷入一片寂靜。
陸景鬆長長的歎了口氣,明明屋裡已經很安靜了,可他卻還是睡不著。
——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衍就起來了。
部隊裡殺年豬,他得去拿一些豬肉回來。